说起饮酒,陆子卿还是早年跟着师父时,偷偷喝过师姐为苏乘风他们做的桂花酿,从那以后便再也没喝过。
他端起酒杯正要入口,就听到陈靖的说话声。
“擎君,你怎么来了?”
陆子卿闻声而顿,扭过头,就见萧彦一身蓝黑窄袖束腰武袍,嘴角挂着笑意走过来,带出一丝说不出的潇洒与俊朗。
他放下酒杯起身,还没站直,萧彦便随手搭在他肩膀,轻轻按了下去。
“过来看看你啊,顺便蹭饭,伤势怎么样?”
“子卿说月余便可恢复,无碍。”陈靖说:“快坐吧。”
萧彦带着外面裹进来的冷气,掀袍坐在陆子卿旁边,身上还散有草药味。
“你原来在这里吃上了,武吉准备好饭菜还到处找你。”
“是我让他留下来的。”陈靖接了话,“今日替我猎得白狐获得父皇赏赐,又替我治伤,这才请子卿吃杯薄酒。”
“治伤是微臣的职责,而那白狐,是全靠殿下教微臣骑射才有这般运气。”陆子卿指尖扣着杯身笑说。
“只是微臣从来不善饮酒,今日这杯,恐怕要让殿下与侯爷见笑了。”
他说完,举杯闭目一饮而尽,烈酒入喉火辣烧到胃里,瞬间升起一股灼热,直窜上耳根。
陆子卿捂嘴呛咳几声,陈靖笑了笑,看向萧彦。
“今日刺客一事,你怎么看?”
“殿下怀疑是赵王,但此次可能不一定。”萧彦随手把桌上的葡萄端到陆子卿面前。
“怎么说?”陈靖问。
萧彦说:“殿下与赵王不和已久是人尽皆知,郭家又遭此变故,此时若出手皇上首先怀疑的是谁?”
“赵王眼下只会按兵不动,将所有心思都花在怎么解决郭元麒父子身上。”
“不是他?那会是谁?”陈靖垂眸思索,“陈昀?可是他从不喜朝堂争斗,一直是个闲散王爷也不像啊。”
“陈稷就更不可能了,才十五,身子虚弱还有些痴傻。”
陈靖夹一块大雁肉到陆子卿碗里,说:“而其他宗亲藩王,这还真是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