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怎么会这么说呢?”
苟董曦指了前面的太医说。
“你要知道,陆子卿跟他们可不一样,不是正规学府出身,半路出家不说,还以这种身份进入太医院,就已经是违反规定了。”
“若不是定北侯推举,就他这样的,根本踏入不了太医院的门槛,再说……”
他靠进椅里搭着手臂,手指一下下点在扶手上。
“太医院是什么地方?这是替皇权看诊的地方,跟民间随便给小老百姓看诊不一样,在这里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特别是陆子卿这种出身,那更是要格外严谨,万一他……”
苟董曦干咳一声,“那个……连累我们怎么办?为了我们所有人,也包括他自己,这样做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害,只要他有真本事就不怕难题,这也是作为一个医者该具备的,最基本的应变能力。”
这番冠冕堂皇且义正言辞的理由,让徐仕璋无法反驳。
虽然他很欣赏陆子卿,但是在这紫禁城里,也绝非简单一句欣赏就能走的长久。
就如苟董曦方才所言,太医院每日服务的是皇权,伴君如伴虎。
就连他们这些数十年的老御医,整日都过的提心吊胆,更别说陆子卿这样初入的后生晚辈。
若不是要一定时间的沉淀积累,还真吃不了太医院这碗饭。
在这里,不光是作为医者的看家本领要过硬,而且在心理素质和应对各种复杂人事上,也是要灵活应变,承受的了各种打击。
思及此,徐仕璋轻叹一声,目光穿过人群,落到陆子卿那从容不迫对答如流的脸上。
不多时,苟董曦终于站起身叫停,所有人立即闭嘴纷纷退散开。
这轮考核,陆子卿当之无疑又是甲等。
经过两轮考核眼下已是午时,第三轮的实证要到下晌才开始,所有人都陆续去往饭堂。
唯独小花园的假山洞里面,还有两个人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