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照,衙门后街一处僻静的角落里,苟董曦站在百年槐花树荫下,恭敬问向面前的人。
“不知侯爷找下官所为何事啊?”
萧彦闻声转身,没有马上说话,只上下打量,那眼神直泛寒,苟董曦被盯的生生有些不自在,变得拘谨起来。
他随之往自己身上瞟了两眼,小心翼翼说道:“侯爷有什么话还请明示。”
萧彦说:“苟大人在太医院应该有三十年了吧?”
苟董曦不明白,这人突然莫名其妙问此话是何意,带着几分谨慎回答。
“下官已经在太医院当差三十二年有余。”
萧彦点头,说:“苟大人作为太医院院判,在朝中也是老臣了,应该非常清楚欺君之罪是什么下场吧?”
苟董曦一慌,心里打了个鼓。
自己兢兢业业数十载,不说深得人心,倒也谨小慎微任劳有余,更别说欺君这等大罪,就算借自己千万个胆子都不敢。
萧彦莫名其妙提这茬,到底意欲何为?
“侯爷此话意有所指,还请明示。”
“苟大人官做久了,这胆子也越发大了。”萧彦双手背在身后盯着他说。
苟董曦眼皮乍跳,拱手说:“下官惶恐。”
萧彦直言说:“陆子卿是皇上金口御言,亲自任命的吏目一职,到太医院却成为见习医生,苟大人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吏目?什么吏目?
苟董曦听得云里雾里,一时间不知所措,可看到是萧彦亲口所言,心里却是半信半疑,脸色渐渐变白。
“侯爷,这、这从何说起啊?”
他擦了擦额间的汗,连忙解释。
“陆子卿当初来时,确确实实是见习医生的位份,下官岂敢随意更改啊。”
“苟大人的意思,就是说本侯所言非实了?”萧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