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傅并未看他,而是将视线放到他带来的那人身上。
“秦……秦大人好,小生顾临,并东城人士。”顾临颤颤巍巍的行礼。
这可是当朝一品大员,皇上见了都要毕恭毕敬的恩师。
被他严肃的瞧着,顾临腿肚子直打哆嗦。
“岳丈,这位是我亲生母亲的侄子。”容百川赶紧介绍,“他今年也要参加科考,这几日,能否请您指导一二。”
说完,容百川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秦太傅是他在这个世界最害怕的人,要不是娶了他女儿,他这辈子也不想同他打交道。
“你母亲的侄子……就是去年来的那位?”秦太傅问道。
顾临来的那几日,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
见容家繁荣,三十几年不曾来往的亲戚突然找上门打秋风、傍大腿,容百川也甘愿被他傍。
秦太傅对顾临的印象极不好。
“对。”容百川说道,“他这一年一直在读书,很刻苦,一定可以考中进士,若是能得岳丈的指导,进入二傍肯定也不在话下。”
“嗬。”秦太傅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既然有把握,又何需老夫指导,回去吧。”
“别啊岳丈,就三日……”
“外公外公……”
这时,容朝夕叮叮当当的跑进来。
三人侧目看过去。
好家伙!
小家伙两条手臂和脖子戴满了玉镯和项圈。
“朝夕,这些是从哪儿……”
话还未问完,容百川又看到自己的好大儿也带着满脖子满手的饰品进来。
他比朝夕还夸张,头上插满了发簪。
皆是一个颜色,绿、各种绿,仿佛这世间所有的绿色都集中在他身上。
“你们去抢劫玉质阁了?”
“不是,这都是朝夕的,玉佩。”容屿白简洁说道。
容百川一听,明白了,从那个玉佩里拿出来的。
容朝夕跑到秦太傅面前。
他赶紧放下茶杯,把小家伙抱到软榻上放着。
“怎么带了这么多镯子,重不重?”
说着,他把朝夕身上的都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