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突然想起自己好几次在他放肆的狂乱下真的叫出过这称呼,害怕他在众人面前提及,连忙寻思要将这事儿糊弄过去,只这人却不那么容易打发的,见他汗湿的头发贴在他俊美得恍若天人的脸孔上头,她眼珠一转,推了推他:“赶紧去洗澡,满身大汗,臭死了~”
像撒娇的语气,周临渊却被她这么拍打着,甘之如饴,答应了一声,这才看也没看地上跪着的丫环等人,只眼角露出来的冷光却表示他并不就这么算了,从明绣之前的态度,他能猜得出屋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心里自然怒气翻腾,在他新婚的时候也有人不安生,想要给他找不自在,那也怪不得他给别人找不自在了。
屋里春夏秋冬几人明显犯了错,一时间又没有顺手的丫环提上来,周临渊之前又没有被丫头侍候过洗澡,因此自个儿收拾了衣衫去浴室洗沐,留了明绣又继续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尤仲二人替她收拾。
被人晾在原地,春雨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周临渊最后的话她没听见,可那种亲昵痴恋的眼神,她却瞧得清清楚楚,她自己就这么时常瞧着太子的,对于其中的意味她一清二楚,虽然她早就应该知道明绣在他心中的位置,可却从来没想过,这位置原来比她想像的还要高得多,想到这儿,她眼泪不由流了出来,连原本挣扎的力道也突然小了许多,好似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被人抽光浑身力气般。
元本也不客气,他跟着太子已经有一段时间,对于主子的性格不说完全了解,可却又了解几分,因此这时对春雨也不那么客气,大约也能猜得出她的心思,忍不住一边提了冬雪,一边冷笑道:“春雨姑娘心思可太大了一些,要知道奴婢就奴婢,得守本份才对,世上美人儿千千万万,不属于你的,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他这么一说,其余几个姑娘也有些明白了过来,脸色一下子都变得苍白,这才明白到春雨打着什么心思,几人共事已久又相处多年,平时情同姐妹,没成想,春雨竟将这事儿给瞒得死死的,这时见她神色恍惚,冬雪心里忍不住悲愤交加。
她虽然以前心直口快单纯了一些,可并不傻子,如果春雨真如元本所说,对太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那她今日在太子妃新婚第二日被拾掇,那必定她自己露出什么口风,或者说了什么惹太子妃不快。她不知道春雨没来得及说,不过她的心思明绣却了解,冬雪这时才觉得惶恐了起来,她虽然之前胆子大了些,可也仗着明绣对她的宠爱,这时她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还惹了明绣不快,想起刚才仲嬷嬷几次三番的责骂自己,现在想来应该在提醒她,可她却不识好歹,反倒将人给得罪了,这时却不知该如何好。
又急又慌又乱,她忍不住看了仲嬷嬷冰冷的神色一眼,她脸上带了不耐烦,冬雪心里一慌,一下子哭了出来,挣脱了元本的禁锢,哭着朝仲嬷嬷道:“仲嬷嬷,刚才都冬雪的错,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冬雪计较,原谅冬雪吧。”
仲嬷嬷这时却不理睬她,之前有心想要救她一次,可这丫头却个不开窍的,这时她已经没了那个耐性去教导小姑娘,因此冷冷的道:“冬雪姑娘言重了,老奴不过太子妃跟着的一个嬷嬷而已,作不得什么主的”
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已经在记恨了,冬雪心里害怕,还没来得及开口再说什么,元本低垂着的眼敛一下子睁开,眼睛里头露出一丝讨好的光芒,一把伸手捂住了冬雪的嘴,一边将她和春雨两人拖到一块儿,对仲嬷嬷道:“嬷嬷,奴婢先将这两个丫头带出去,烦请您替奴婢在太子妃跟前儿说一声。”
仲嬷嬷如换了个人般,笑着和他点了点头,今日本来就有事要处理,因为这几个丫头耽搁了一段时间,这会儿却没有功夫去寒喧,屋里明绣还等着人侍候,因此朝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有劳元本公公了,太子妃个明白人儿,您放心就”
两人笑容都心照不宣,元本又说了两句,带着春雨冬雪二人就往外头走,临走时还回头意味深长的望了秋霜以及夏晴二人,将这两个姑娘吓得一个激淋,心下忐忑害怕,一直不得安宁。
原本周临渊已经穿戴好,可等到这一通练武过后又洗浴了一次,元禄重新拿了干净的正服给他换上了,马车早已套在府门外等着,院子外头已经停了两驾小辇已经等在了外头,这还明绣第一次如此正二八经的享上太子妃的福利,以往住周临渊府上,她爱的自己慢步在花园里头走着,倒很少动用过这东西,只她今日里赶着时间,更何况浑身酸疼,因此这时见了小辇脸上不由露出欢喜来,周临渊半抱着将她扶了上去,自己也坐上了另外一个,紧紧的往外头赶。
等出了太子府大门,外头已经天色灰亮了,此时约摸已经卯时了,皇帝陛下这时应该正在早朝中,他们这一道进去正好给皇后见礼,等到一切事宜差不多时正好能同皇帝陛下见上一面,顺便就讨要红包。
两人共同挤在一张马车里头,这马车同明绣自己家的马车不同,周临渊的明显要豪华上不少,里头不光有暗格备着不少的零食以及茶水点心,还有一些膏药等。
明绣一边任由周临渊替自己介绍着,一边冷不妨的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玉瓶,她脸色迷糊半晌,突然想了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脸色不由一亮,抬头看到周临渊果然不怀好意的笑脸,还没来得及呼叫,就一阵天旋地转,被人翻了一圈趴在某人大腿上头,后背微微一凉,披在身上的斗蓬已经被人掀了开去,并且连裙子也被撩起,一双修长浑圆的玉腿裸露在了空气中,不住的踢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