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萍眯起眼睛,发现这小兔崽子一脸猥琐不堪,头缠了绷带,两只眼珠滴溜溜转,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另外一个意思,立刻搓了火:“你头不晕了么,才好一会就蹦出来制造噪音,快滚回去给我好好躺着,别到时候留下后遗症变痴呆儿了!”
因为徐宏博脑袋被砸受了伤,徐若萍的意思只是想让这小子多休息静养,别四处走动把刚合上的伤口撕裂了。
谁知徐宏博听后,马上贼兮兮地给胡一辉打了个眼色,转头又对着徐若萍嘻嘻两声:“没问题,我把门关得死死的,外面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你们尽管放心大胆地继续,继续,啊,不用管我,当我是一坨空气好了!”
胡一辉:“??????”
尼玛,我还什么都没干啊!
徐若萍:“??????”
这小子估计挨的揍不够狠,需要老娘再搭把手。
冲上前去,掩饰什么似的举起一只手,想了想,愣是没舍得落下去,只好磨了磨后槽牙,骂道:“成天里不学无术,脑袋里就只装了一窝草,肚子里没有墨水就算了,还盛满坏水。我问你,哪里来的钱上极乐坊这种高级娱乐场所?”
胡一辉一听,坏了,送卡的事情要暴露,自己也不知道这小子有钱之后会如此挥霍,到处撩妹不说,还跟人打架来着,连忙重重咳了一声。
徐若萍愕然地抬起头,就看见胡一辉一副心虚的表情站在那,两只手使劲地相互搓了搓,登时明白了什么:“好啊!敢情这打架的事情,前因后果还蛮复杂的啊!”
徐宏博忙干笑了两声,赶紧替自己的‘米饭班主’辩解:“姐,那个,不是,不关姐夫的事啦!是我自己请客的,自己约的人,姐夫可是一点都不知情!”
徐若萍盯着徐宏博的脸,锋利的目光几乎把对方的脸撕开两半:“你哪来的钱请客,‘极乐坊’是个什么地方,最低消费都是几千块起,告诉我真相,而且要真实的,不能有矛盾,否则的话??????”
言毕,摩拳擦掌作势要打。
徐宏博马上端肩缩脖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姿态,绞尽脑汁地在大脑里飞速拼凑措辞:“哎,哎,姐,姐,你听我说。一切真相都没有矛盾,一切真理都自相矛盾。一切判断都根据于定义和规矩。一切真理都在定义中成立,一切理论都在规矩内进行。如果你要作出终极判断、绝对判断、永恒判断,毫无例外,除了你自以为是的规定,你将一无所获。唯一的确定性判断就是定义及其演绎,所有的不确定性判断都源于定义及其演绎的不确定。定义有两种,一种是真相描摹,一种是价值的判断;一切真相的描摹都没有矛盾,一切价值的判断都自相矛盾。”
徐若萍:“别给我来这一套有的没的狗屁理论,想绕来绕去给我绕晕是吧,告诉你,没门。说,你哪来那么多钱,该不会是偷的吧?”
徐宏博慌了,马上解释道:“姐,真相就是,这钱是姐夫心甘情愿送给我的,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有做犯法的事情!你你你,消消气,消消气!”然后趁着徐若萍一个不留意,马上关上了房门。
徐若萍一脚踹在房门上,大声吼道:“好啊!学会随便拿人家钱了,你知不知道,拿人家钱是要还的!”
她这一脚踹得石破天惊,震慑力十足,胡一辉吓了一跳,半晌,才突兀地开口道:“没关系,区区一百万,我不会管他要的!”
徐若萍双脚一软,差点整个人糊在了门板上。
什么?一百万?
徐若萍的脑袋仿佛被一架巨型客机碾过,感觉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