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一歪头,手指掉在我的肩膀上,手指上的纹身,也让我得知了这根手指正是刚才的那个女人。
下雪了,大自然就是这般模糊不清,十一月初的雪,对中原来说,还是太早了。
一朵雪花在空中飘荡最终,落在了我的鼻梁上。
我突然反应过来,下雪了,这对我来说不是好事。
这也就意味着,结霜,现在是夜晚,气温已经零下,这样一来,不过两个小时,雪就可以结霜,这样一开,不等积雪,我就会因为摩擦力不足而跌落下去。
风霜雪落,月落日升,我脸被冻的通红,我把鞋子跟袜子脱了,增压我的摩擦力,但也因此。我的脚几乎冻得没有知觉。
我身上似乎一切东西,都不足以让我逃生。
因为这个斜坡,让我没有发力的余地,如果能,如果可以让我由低向上爬去,那么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天也亮了,我也能勘察下面是个什么样子。
我从戒指里取出微型摄影机,松开手,摄影机滚落。
摄影机一定会摔坏,但是在这途中,能拍到多少,完全是有能力让我有大致的了解。
我看着投影,摄影机跌落了一分半,这高度绝对不低了,摄影机的重量只有两百克,体积一个瓶盖大小。
“慢着?”我放慢摄影机的进度,单独截取后面几帧,画面还算清晰。
深渊下,无数的进化者,浑身覆盖着黑色泥状的物质,看起来诡异又可怕,一眼望去,这是捅了绿眼窝了。
还有几只巨型生物,因为光线太暗,只能看到大致轮廓,巨兽,高千米,长度是身高的三四倍,回首,一对猩红大眼死死的盯着。
也有类人似兽的生物如同猴子那般行走,在深渊中,漫无目的的游荡。
我心中有了办法,放弃抵抗,从斜坡滑落下去,在空中几经卸力。
我做的就是不断的延缓我落地的时间,确保这几只巨兽能看到我,事实上也确实看到我了。
一头类鱼,四肢蹼有力,完全可以代替四肢爬行,它皮肤黑暗,两只眼血红。
头顶肉质增生成,看起来就像大脑的纹理,鱼背上长着几十根管子,还在喷着热气。
高高跳起,张大嘴,试图接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