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前方的告示牌,乐山大佛欢迎您,一行大字,然后下面的几行小字就是讲述大佛的来历。
“想去看看吗?”我问他俩。
“去吧,毕竟是文化遗产,这次错过了下次来就没有机会了。”潘化说。
“你呢?”
“你们两个都去,我能不去?”
“只要一个人说不去,那就不去了。”
“还是去吧,我要是说不去也太那个了,是吧,你说这不是纯讨人厌吗?”
我知道姬宁雨怎么想,也没有接着说,她是想去的,但是不愿直说。
不一会,我们三个来到了江边,乐山大佛位于三江汇流之处,我们三个人来到一个舟船上。
我看了一眼,船上的老翁,因为旅游业的发展,他也重新拾起了蓑衣,驾着小舟拉客,不过他惊吓过度已经死了。
我站在船上,打着雨伞,看着这个老人,不是那些单纯为了挣钱,而来到江边拉客的那种人。
脸上的风霜,是做不了假的,像老树一样的手,做不了假的。
或者他之前是打渔为生,但是如今也是指望拉客过日子,如果没有进化者,他或许可以安享晚年,拥有其他老人的天伦之乐。
他和水打了一辈子交道了,水葬是最适合他的了。
潘化沉默不语,姬宁雨问:“人族无望?人族无望?”
我摇了摇头,把老翁投入江中:“不知道。”
人很奇怪,会下意识的怜悯弱小,小孩子,老人受了欺负怎么的,人们总是看不下去的,明明自己也是个弱小的人。
但是人也会欺负弱小,无论如何,道德都是人们行为标枪,道德绑架就是这样。
可能因为我这些年活得不像样子,我也慢慢丧失了道德,对于这个老人,我没有太多感悟,只是因为船太小了。
我走进船上小屋,拿上蓑衣斗笠披了上去,来到甲板上,摇起船桨。
“穿书没那么美好吧。”我问向身后撑伞的姬宁雨。
她轻嗯一声:“如果可以,我不想来这。”
我又问了潘化:“小子,等我们旅完游,你又想去哪?”
潘化望向前方的绿叶景色说:“结婚,出份力。”
我不想说话了,这两个小玩意,抑郁了,已经开始思考人生了。
不过只是一时,不是一世,道理哪有那么容易理解的?心智哪有那么容易长成的?一切都需要时间,就像美酒一样,因为岁月的沉淀,才越显醇香。
看破不说破,这种事情,不应该打击,虽然是一时,但是把每一次一时的收获都汇聚在一起,推翻之前的错误,建立新的思想,那就是一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