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被院子里的吵声弄醒,我从炕上坐起来,扒开窗户缝看着院子里。
爷爷奶奶跟一个白发,身材有点发福的老人争吵着,周围的邻居都在调解着。
我有些不敢相信:周二爷?昨天晚上他也没醒啊,再说大晚上的,谁闲得没事去地里,他怎么知道是我?
奶奶指着周二爷骂道:“老周,别以为家里挣了几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孙子偷你什么了,你说啊?支支吾吾的,告诉你快过年了,别闲的没事找事。”
周二爷被气得声音有些发抖:“你,你,哼,妇道人家,我不管让你孙子出来。”
周二爷撞翻奶奶,慌慌张张地就要往屋里跑,爷爷和老赵跟二牛他爹拽住周二爷。
但周二爷硬生生地拖着三个人,一步一步缓慢地就往屋子走去。
老赵脸憋得通红:“刘大哥啊,周老哥的劲有点大了啊。”
二牛爹紧紧抱住周二爷的腰:“刘叔,劝劝周叔吧,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大清早的吵吵把火的,说清楚就好了。”
爷爷累得喘气:“周老弟,有什么先跟我说,别对女的动手,咱俩坐下来说清楚不就行了,非得让街坊看笑话了?”
周二爷听后收了力气:“刘哥,是我不好,咱的确应该好好说说了,是老弟莽撞了。”
爷爷叹了口气:“哎呀,你去拿点酒,我跟老周说说。”
奶奶没好气地看了周二爷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进屋拿酒了。
爷爷用袖子擦掉石凳,石桌上的雪:“仨都坐吧。”
周二爷,老赵,二牛爹,爷爷四人坐在一块。
我在屋里看着外面:老周力气咋这么大?我小时候他来找老赵玩摔跤都不行的,而且爷爷年轻时候是铁匠,力气更不会小的,仨山村汉子都比不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