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薇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还有些恍惚。
她昨天晚上是和衣而眠,腰间那张纸片,陆让给她后,还没来得及仔细看,随后发生的事,她的人生几乎就快塌陷了。
好似泛海的孤舟,惊涛拍岸的巨浪中,她无力抵抗,只能任其吞噬。
阮玉薇慢慢坐了起来,从腰间将那张小纸片拿了出来,慢慢展开。
纸张上的字体苍劲有力,十三个名字。
从京城到钦州坐船三日可达,除去行船的三日,这上面就是五日内购买的。
按照李昭林说的,这是一家专司权贵的点心,街边没有铺子,要吃点心,需到冠军侯府下的珍宝斋预定即可,第二日就会专程送上门。
所以,这上面的名单,非富即贵。
按照陆让的身份手段,他应该是知道这里面的人谁的嫌疑最大。
但,也如他最开始就说过的,这趟浑水不是她所能走的。
如果她的母亲是被选中的倒霉鬼,而无名所说又是真的,杀了她母亲的人,是不是这一切背后之人,若是让人知道了她正在探查母亲的死,她是否有活路。
阮玉薇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原来这就是挣扎不得的感觉。
她重新回到阔别一个多月的食肆时,她站在门口傻眼了。
原本一个小小的门头,现在变成了三个!
旁边的两家,一家茶水铺,一家豆腐摊儿,现在三打通了,全变成了食肆。
匾额都是新做的,阮家肉卤。
阮玉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情况?!
现在铺子里已经是热火朝天的景象了。
小福,石头,还有宝树,花爷爷,都在铺子里帮忙。
她好像教小福没多久吧?!难道她无意中捡到了一个无师自通的厨神??
最先发现她的是花爷爷。
不知道是不是当初在济仁堂,程雪松开的药太好了,花爷爷不仅红光满面的,还连拐杖都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