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阮玉薇老老实实道。
她的话音一转,“你们应该更怕。”
无名没有应她,只是抬眸饶有趣味地看向她。
阮玉薇,“吴州为什么这么热闹,都是冲着施家的热闹来的。”
“施大姑娘要嫁给京城昌宁伯府的钟家大公子,钟大公子虽然名声有损,但我听说钟大公子还是有清醒的时候。”
“负责给钟大公子治病的就是济仁堂的小程大夫程雪松,明日钟家的仪仗就要进城了,钟家为了稳妥,应当会让程雪松相随。”
无名的眼神瞬间就像萃出的毒液一般,“你的意思是我会怕程雪松?”
阮玉薇梗着脖子继续道,“怕不怕的我不知道,你们生得一模一样,程雪松的身份光明正大,但你不是。”
这句话就像刀子一样戳中了无名的心窝,他捏着椅子扶手的手陡然一紧,若是可以,他现在就想杀了她。
阮玉薇的视线紧跟着他的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片刻后又归于平静。
她微微松下一口气,她赌对了。
在松平的时候,无名已经说过了,他和程雪松一母同胞,却是云泥之别,他心有不甘,他想奋然向上。
所以他不惜用炼制前朝禁术来攀附京中的权贵,就是为了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像程雪松一样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世人的眼前。
她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施家一个嫁女的婚宴,为什么这么多人来,这么热闹。
但是她明白一点,无名千里迢迢地来这里,必然不专门是为了她。
阮玉薇明白,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固然可怕,但她更加不想再像松平那样,成为别人刀俎下的鱼肉。
“你寻我,还有别的事。”她十分肯定的语气。
无名放在扶手上的手松开了,唇角漾起一片笑意,“姑娘不仅有胆色,也是个聪明人。”
他垂眸摸了摸小黑猫油光水滑的后背,“我从来都不惧程雪松,只是无人肯给我这个机会。”
说着他抬眼看向阮玉薇,唇角是一抹恶劣的笑。
阮玉薇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你、你不会是让我帮你找这个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