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薇百无聊赖地靠着车厢壁,都快等到晌午了,陆狗官还没来。
她打开车厢,钻了出来,“你家大人什么时候来。”
小厮头也没有回,只干瘪地应了她两个字,“不知。”
阮玉薇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安慰自己,别和陆狗官及陆狗官的随从一般见识。
她皮笑肉不笑道,“你和你家大人倒是一脉相承。”
驾车的这个人,就是自从罗秉不见踪迹后,跟随在陆让身边的随从。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叫什么名字。”
他还是那么言简意赅,“宋衡。”
早上她在客栈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了架着马车正在门口等下的宋衡,她就大约知道了陆让的意思。
她来顺成府本就是只想知道陈慧心香囊上的那个图案,现在这个案件陆狗官不让她掺和了,她索性坐着他安排的马车回去就行了,正好也省了她雇车的钱。
但哪想到,这车出了城就再也不动了!
这个宋衡和他的主子一样,三棍子敲不出一个屁来,任她说得口干舌燥就是不搭理她。
前面的那个罗秉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好歹还有笑脸呢。
说两句话,还能回应一句呢。
这个倒好,要不是他偶尔还能憋出两个字来,不然她还以为他是哑巴呢!
阮玉薇看着这个如老僧入定,坐在车辕上一动不动的宋衡,心道,这个不会又是个叛徒吧。
她踌躇了半晌试探道,“宋大哥,你知道罗秉哪儿去了吗。”
宋衡回头看了她一眼,“和他很熟?”
阮玉薇连忙摆手否认,“不熟!”
话音刚落,一阵车轮滚滚马蹄声,飞扬的尘土吹起一片黄沙,一支十余人的小队停在了马车旁,这不都是大理寺的官兵吗。
宋衡跳下马车,双手抱拳道,“大人。”
陆让和焦阳骑着马在最前方,后面是十余人的队伍,穿着官服,挎着佩刀。
阮玉薇扶着车门朝后望去,只见队伍的中间拉着两架板车,车子上还盖了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