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小福将晕倒的她扶在一旁休息,她想让小福帮她买点吃食,从包袱里翻找钱银的时候,那张糕点纸掉了出来。
小福看到后说,这是大理寺陆大人家的糕点,陆大人曾给过他一次,他推脱不要,陆大人才说是自家糕点,不值得几个钱。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找不到地方的铺子就是陆让的。
她也曾经敲过大理寺的鸣冤鼓,可是大理寺无法跨级受理,都让她去事发地报案。
她别无他法,只能在大理寺的对门重操手艺,再伺机另寻他法。
她好不容易走到现在,她还没有弄清是谁杀了她娘亲,她怎么能回去。
阮玉薇微微仰头,春日暖阳撒在脸上,她没有爹,是娘亲将她拉扯长大的,甚至为了她,曾经那样一个温柔的人,也能拿着菜刀对着那些说三道四的人,争辩得面红耳赤。
娘亲护她长大,现在娘亲枉死家中,她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回去呢。
她再向陆让离开的方向看去,已经看不到他的踪影了。
阮玉薇回到食肆的时候,小福已经将肉全部切好了,还有消失大半天的翠鸣也在铺子里,低垂的脑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翠鸣。”阮玉薇跨进门槛。
翠鸣猛地抬头,然后有些手脚无措地站了起来,“姑娘……”
小福也从厨房探出了脑袋,“姐姐。”
阮玉薇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才看向翠鸣,“又被关家赶出来了?”
翠鸣抿了抿唇,半晌后才将一直攥在手中的荷包塞给她,“姑娘,这是我攒的钱,不多,一百两。”
阮玉薇看着手中有点沉的荷包,抬眸看向翠鸣,“你想给自己赎身。”
她的手抚上小腹,“姑娘,翠鸣命好,遇上了公子,后来又遇上您。”
“夫人说,让我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等年底少夫人进了门,就会把我和孩子接回去。”
阮玉薇微微皱眉,“关夫人说的?她已经把你赶出来了,你还相信她说的?”
“关学丰呢?这个关头,他难道还不露面?”
翠鸣,“夫人说,大理寺的流程还没有走完,公子要过两日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