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始终没能看到那书生的样子。
若真像程雪松说的那样,她身中奇毒,不知什么时候会命丧黄泉。
她不得不另辟蹊径,这其中的秘密她一定要探查清楚!
阮玉薇将披散在身后的头发拨到胸前,才堪堪遮住脖颈处的痕迹,她晃了晃手中的小瓷瓶,“多谢程大夫的药。”
回到家中,这时她才从铜镜里看到,脖子上骇人的青紫色!
瞬间濒死的窒息感袭来,当时他若是再用上一分力,她就真的死了!
阮玉薇咬着牙,“当官儿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迟早有人收了你!”
涂上程雪松给的膏药,冰凉的膏体一抹即化,丝毫没有化瘀散的呛人的臭味,也怪不得会得宫里娘娘们的青睐。
出门的时候阮玉薇换了一件立领的袖衫,才勉强将痕迹遮掩,也幸亏现在还是春日,不然她还如何去铺子里。
关门落锁。
旁边隐隐约约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阮玉薇闻声望去。
只见牙婆偏着头,伸直了手臂,两根手指颇为嫌弃地捏着一个包袱。
“真是晦气!前脚租了房子,后脚就死了!”
阮玉薇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下意识问了一句,“钱妈妈,你说的是谁啊。”
牙婆,“你还不知道吗,今天济仁堂死了一个人,就是这屋子的租户,才签字几天就死了,我还怎么租得出去啊!”
是苗岩。
阮玉薇的视线落在那个包袱上,“那人是死在医馆的,不碍事,到时候给他烧点纸钱,让他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别寻无辜者。”
“这包袱,我帮您扔了吧,我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倒是不忌讳。”
牙婆求之不得,立刻将包袱扔在阮玉薇的脚下,然后苦笑了一下,“阮娘子,干我们这行,三教九流什么都见,不忌讳可不行。”
说完牙婆一溜烟儿地就跑了。
阮玉薇捡起包袱,刚在医馆里,陆让的那个侍卫说苗岩就是他要找的人,苗医王的孙子……
她眼眸微垂,提着包袱转身回到家中。
包袱里的东西很简单,一点儿银子,两件衣衫,三本医书,一包银针,还有一块像是烧焦的木牌子。
牌子被摸得光滑透亮,上面还有一个图腾图案。
阮玉薇的眼眸微闪,这个图腾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