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喜,“我把他塞进洞里的时候,衣服勾住了,我怕动静太大,引起别人的注意,将他的衣服都脱了。”
“后来我爬出井口的时候,衣服掉了下去,准备打捞的时候,小乞丐来了,我就先回屋了。”
“我怕小乞丐还来打水,特意等了一个时辰才去拿,结果又碰到了阮玉薇。”
陆让,“最后衣服怎么不拿了。”
石天喜,“我看到阮玉薇那副避我如蛇蝎的模样,我就改变主意了,得不到她,我就栽赃给她。”
阮玉薇这下忍不住了,冲上去对着他就是几脚,“你有病啊!我和你无冤无仇地你陷害我!”
焦阳看着她踢了好几脚后,才上前将她拉开,“好了好了,阮娘子,这事儿律例自有裁定。”
陆让从桌案上抽了一块儿令牌,沉声道。
“石天喜杀害鲁明生,证据确凿,押入大牢。”
案子审完了,堂里的人也都走了个干净。
石婶儿哭喊着追着被押解的儿子的出去了,鲁婶儿彻底昏死了过去,被人抬去了医馆。小福怕爷爷担心,把银票塞给阮姐姐后就跑了,朱哥朱嫂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也走了。
这一起案子,从头到尾和阮玉薇没有半分钱关系,但是她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
她自从食肆开张,她从早到晚都在围着食肆转,莫说在书院读书,好几日才归家一次的石天喜和鲁明生,就是日日在家的石婶儿和鲁婶儿,她都不多见。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得亏现在是晚上,没有围观的人群,不然这一盆盆污水倒下来,她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阮玉薇身心疲惫地慢慢往外走,在长廊的拐角处差点儿与陆让迎面相撞。
她已经连续三天和陆大人打过照面了,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他穿官服。
绯色的官服越发衬得陆大人面如冠玉。
阮玉薇发现,这会儿离陆大人近了,她才发现陆大人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不似花香与果香,倒像是一种树木的清香味。
她不论是在钦州还是京城都是开食肆的厨娘,所见的食客千千万,身上带香味的男人还是头一个。
阮玉薇欠身施礼,“陆大人。”
陆让这才看清她头上的那根银簪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簪子很旧了,像是几十年的旧物。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错身而过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姑娘还是另寻住所的为好。”
“嗯?”什么意思?
阮玉薇再转身看向陆让的时候,陆大人已经走到了大理寺的大门边。
门口停着一辆宽敞的马车,马车上的小厮立刻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