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宁跌落般重重跪在地上,手用力的抓住他的袍角,抬起眼睛,近乎卑微到尘土里的哀求:“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好吗?”
“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就让我走吧......”
魏颐看着跪在自己脚边一下一下重重磕头的人,眼前的情形似乎与宫变那日的画面逐渐重叠。
那天,她也是如现在一般,卑微的跪在他的马下,求他放过魏珩。
盛昭宁曾那么倨傲,一身坚韧傲骨,纵使打碎了也不肯弯曲。
如今为了别人,为了逃离他,一次次的跪在地上,额头砸的头破血流,抓着他的衣摆,声嘶力竭的求他。
心脏传来凌迟一般的痛楚。
魏颐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经用尽所有的方法,为什么还是留不住她。
盛昭宁真是懂得如何杀人最痛。
在他以为得到了一切,沉浸在她为他编织出的温柔陷阱里时,总能毫不留情的给他锥心一刀。
他缓缓蹲下身子,掐着她的肩膀将她扶正,在盛昭宁充满渴求与期盼的目光中,将她抱在怀里,用最轻柔的语气一字一句道:“永远,别想摆脱我。”
怀中人传来惊惧的颤抖。
魏颐按着她的脊背,语气里染上疯魔的偏执:“生,守在我的身边。死,合葬我的墓前。”
“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都不会放过你。”
“所以,放弃吧。”
“你逃不掉的。”
束缚住她的枷锁,只有他能够打开。
可他绝不会放手。
生死不休。
终于,盛昭宁完完全全掉落进暗无天日的深渊中。
她被重新关回了长华殿,迎接的是一场疯狂的报复,变本加厉的折磨。
魏颐无休止的在她身上掠取,残忍的力道似乎要将她碾碎。
盛昭宁不知多少次的昏过去,又被迫着清醒过来。
不久前温存的时光完全不复存在,就好像从不曾有过一样。
又一次释放过后,魏颐的眼底不带任何温度,冷漠的抽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