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洪承畴顿时为之一振,说道:
“孔友德这个叛将乃是我大明的千古罪人,他上辜负了君恩、下愧对黎民百姓。卖主求荣,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传令曹变蛟、祖大乐,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孔友德这个叛徒给我抓回来!增援魏侯爷的事,本督已经交给马科了。”
“遵命!”
当使者将洪承畴的军令向曹变蛟传达之后,曹变蛟当场就火了。
“抓孔友德和解锦州之围,二者孰轻孰重督师难道不知道吗?孔有德早已撤退多时,现在去追,往哪追?再说了,敌我形势不明,又怎能贸然出击!如今关键时刻督师这么做,他到底想干什么?”
使者用提醒的口吻说:
“曹将军,督师大人可是说了,他马上领兵接收杏山城,还望将军速速追击,切莫遗误了战机。而且督师大人有严令,命将军接到命令后即刻追击,不得有误,违者将军法从事。”
曹变蛟还要发作,身旁亲信幕僚连忙上前规劝,最后他愤愤说道:
“军法从事,好!追追追!我这就去追!贻误战机?如今大好的形式,我军若是解不了锦州之围,那才叫真正的贻误战机呢!我倒是要看看到那时他洪承畴怎么收场!”
说罢曹变蛟拂袖而去。
凄月如钩,漫天的繁星下大地显得依旧黑暗。小凌河南岸寒风阵阵,顽强生长的枯草被吹的东倒西歪,光秃秃的铁桦树枝头还残留着积雪的痕迹。
甲胄寒光,埋伏在树下的明军一动不动,今夜他们是战场上的狩猎人,等待着一声令下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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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颗足有两人环抱粗的大树下,魏渊在进行着战前最后的布置。
“满人的防线沿河而建,我们必须一鼓作气在他们的防线上打出个缺口来。刘文秀!”
“在!”
“你的铁马营可以出动了,今夜你负责突袭满人的右翼防线。”
“是!”
“现在河面结冰,步兵正好可以轻松过河。武安国、张大强、莫笑尘!”
“卑职在!”
“你们分别率领本营人马从中路突进,牵制住满人...”
魏渊突然停了下来,他抬手示意众人保持安静。
“好像有什么动静?”
魏渊正要派“夜不收”前去打探,已经有士兵前来送信了。
“启禀将军,援军来了!”
“什么?!”
原本魏渊已经对援军放弃了幻想,可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洪承畴的援军竟然到了。
“是哪位将军?”
“山海关总兵马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