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近来又有大批的奴地汉人跑到了锦州,韩林还想扩充下队伍,赵率教可没答应安家银也给他处,如果按照每人五两银子来算,那就是纹银百两。
营中下发的驮马都不堪骑,韩林还想购几匹战马支持日常的训练和巡卫,最劣等的马也要近二十两银子一匹。
别看韩林之前手中拥有四百多两的巨款,可算来算去,竟然还是亏空的。
虽然酒坊产出的烧酒,每日都能有个几两银子进账,但一来是回款慢,二来也需要银钱去支撑。
因此现在韩林还是有些捉襟见肘,能维持现在的样子就已经十分不易了。
他之前还想再去敲金士麟这富家子弟的竹杠,但没想到自己还没去,这债主就登上门来了。
“韩林!我看你这钱是不打算还了是吧!”
金士麟将桌子上尚有余温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重重得墩在了炕桌上。
“那倒没有……”
韩林的脸色发苦:“只是兄弟我手上确实不太宽裕……”
透过窗纸,看着不断进出东耳房小酒坊,大声谈笑着的那队战兵,金士麟冷笑道:“我可听叔父说了,你这小酒坊产的薤上露,可是这锦州城内家家酒坊都排队预定的紧俏货,日进斗金,还说没钱?!”
“我的之定兄哎,你没做过生意,这买卖一开,哪里只有进没有出的?”
“而且还要押款进去,一个季度才一节,这其中的本钱就压住了,老实说,现在兄弟我的酒坊也只刚刚够本,稍有那么一点利润。”
金士麟冷笑了一声:“那我可不管!”
“既然如此,你什么时候还钱,我什么时候走人,也省得了一笔房租。”
说着,金士麟从背后掏出了一个包袱,一下子就放在了炕桌上。
这包袱韩林早就看到了,也知道金士麟做的是个什么打算。
他虽然馋金士麟一身的技艺,但有个债主天天在你面前晃悠,任谁的心情也好受不了。
况且,金士麟之所以来,还有别的任务在身。
叹了口气,韩林摇了摇头轻声道:“是总镇让你来的罢?”
金士麟没想到韩林竟然识破了赵率教的用心,微微一愣,随后也不否认。
“不错!”
叔父说你是个猢狲,得有人压一压,镇一镇,才不会捅出天大的窟窿来,而叔父大人自然不能亲自来看着你这个小小的贴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