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家酒肆的据说有个号做酒痴的专门来酿,但这人既不抛头也不露面,根本就不知名姓,就只知捣鼓各种酒,也不知这何家酒肆搞什么,弄得神秘兮兮。”
此时酒肆的客人皆已经散了,只留着他们这一桌。在柜台后盘账的掌柜,一边面带笑容地听他们聊天,一边打着算盘珠子。
此时听到吕蒙子说的话,高声骂道:“去,你个吕蒙子,酒菜也堵不住你的嘴,哪里有你说的那么邪乎?”
吕蒙子撇了撇嘴:“反正外边是这么传的。”
韩林摇了摇头,也许人家就是不想站在台前而已,谣言这个东西,捕风捉影的是越传是越邪乎。
韩林把玩着手里的小酒杯,继续问道:“吕兄,方才俺们说这铺子的生意如此好,怎地不扩了店面,做的大些,你还笑俺不知各种情形,不如你给我说道说道?”
吕蒙子手指着这方小小的店面,嘴里说道:“你且看着生意不错,但来此的都是什么人?贩夫、走卒、民役而已,他们能有几个钱?但这铺子可就不同了,房子得要钱吧?人得要钱吧?这些都是肉眼可见的本钱。”
“可不止呐!”柜台后的老掌柜也插进话来:“黄酒酿的用时长不假,烧酒虽然用些酸了黄酒来蒸煮就行,可也因为这道工序,多了烧柴的钱,现在这柴也不便宜。”
接着老掌柜,向铺子门口探望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做买卖,县衙当中的老爷们你得孝敬吧?底下的衙役你也得给好处吧?还那些青皮喇唬时不时的就上门来打秋风,若是不给,要么砸了你的铺子,要么就往门口那么一站一坐,你这生意还做不做啦?”
“所以说,这酒肆看着生意不错,但是这几轮银子使下去,能维持个薄利就不错喽,哪里还有钱去扩充店面哟。”
韩林听完后恍然大悟,这买卖不是开了门就去做就成,只要这买卖开了门,就会招苍蝇老虎,需要上下打点,黑的白的都得到位,人家可不管你的生意好与赖,只消拿银子了事。
高勇撇了撇嘴:“这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真是恼人,还是挥刀砍来砍去的爽快。”
杨善几个人听着也有些头疼,纷纷点头赞同。
韩林摇了摇头:“这些人你可砍不得,要么靠关系背景消了去,要么就使银子去免灾,不然你守家在地的在明面,人家在暗处,你做买卖的哪有那个功夫和精力去与他们斗。”
“哎!对喽!”
听了韩林的话,吕孟子摇头晃脑地表示赞同,接着又笑道:“明白了这一节儿,你这买卖之道,方才入了门了呢。”
韩林又不耻下问地向吕蒙子请教:“敢问吕兄,俺们实在穷得紧了,不知道这锦州之地,能做些什么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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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笑了一声,吕蒙子回道:“你知这锦州之地,什么最多?”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