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你在怀疑谁,说说吧。可别告诉孤,你连怀疑之人都没有,如果是那样,你就别怪孤了。”

朱标幽深冰冷的目光,注视着李善长,缓缓叙述着一份事实。

李善长咬着牙,似决定了什么,直接了当说道:“殿下,老臣怀疑当今朝廷右丞相,胡惟庸!”

“朝堂上,唯有四人有这个能力。

一者为诚意伯刘伯温,其为浙西派领头之人,但其已经故去;

二者为魏国公徐达,但魏国公,向来不多与朝臣结交来往,哪怕是勋贵;

三者为老臣自己,经营朝堂多年,有这份能力,可臣自认为清白,还请殿下明鉴!”

朱标不以为意的示意李善长继续,“孤,自会去查,希望真与你无关吧。”

“谢殿下!再者也就是胡惟庸,此人原本是老臣的门下,怪臣自己识人不清。胡惟庸能力出众,但对于权力十分贪婪,又喜收揽门客结交大臣。如今更是做到了右丞相,要是说,朝堂有人安排此次袭驾,那胡惟庸最为可能!”

“嗯,说的倒是不错。可有查出来什么?”

李善长苦涩的笑了笑,“殿下,臣无能。这些人相互之间,和胡惟庸之间,没有丝毫联系。”

“好一个没有联系!那孤就帮忙添一把火吧。韩国公,你老了,那就做点能做好的事情,退下吧。”

“老臣遵命。”

李善长在这一刻,仿佛真的苍老许多,颤颤巍巍离开。

直到回到府上,满脑子依旧是朱标那句‘你老了!’

一个人坐在书房内,露出苦涩的笑容,叹了一口气,随即挥挥洒洒写下一本折子。

“来人!”

“老爷,小的在!”一管家装扮的中年人推门走进。

“把这份折子送往东宫,呈于太子。再即日起,对外称病,谢绝一切朝廷官员来访。”

“是,老爷!”

···

朱标很快收到了折子,看到折子内容,满意的笑了。不由自顾自喃喃道:“不愧是跟随父皇多年的老狐狸,称病不出,推辞一切政务。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