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那瓶礼炮让不让开啊?”
喝到七八分醉,有人开始起哄。
“你该问小夏律师能不能开,小夏律师让开,周总哪还藏得住?”
夏晚自始至终看着他,很明显看到周时运下颌紧了紧。
这是踩到狼尾巴了?什么宝贝?
“让喝吗?周总。”她恶作剧地跟着起哄。一瓶酒能有多贵?多贵的酒他买不起?
他偏头睨她,“想喝?”
她收回视线,打量起那瓶酒,酒瓶浮雕精美,确实很贵的样子,“周总舍不得吗?”
男人喉结滚了滚,闭眼,没辙,“开开开。”
除了周时运,所有人都在欢呼,夏晚不明其意,上头了,也跟着笑。
贵的酒,这个口感就是好哦。
“不得了了,周总宠女友宠上天了。”
夏晚不以为意,“开瓶酒而已夸张什么。”
“你不知道吗?刚刚开的酒是一年前的拍卖会上以1千万的价格成交的,全球绝版。”
夏晚背脊一僵,连酒杯都拿不稳了,哐当一声,落地。
送完客人夜色已浓。
男人将酒厂卷闸门往下拉。大幅度的张弛令他臂上肌肉霎时绷出强悍力量感,一瞬,阻隔了海上月色。
夏晚不淡定了,在精酿区佯装倒酒,心下一片慌张。
周时运朝她走来的,冷冰冰的眼神,她惊悸,酒意不由消了大半,四壁暖灯明明灭灭地晃,下一秒,吧台上的杯盏被他往边上扫,发出刺耳撞击声。
“夏律师?该算算账了。”
她赶紧从啤酒桶后拿出一杯好不容易从客人手中克扣下来的酒。
“给…给你留了一杯…”
他伸手接过来,没喝,搁到一旁。
然后将她抵在桌沿,禁锢得没有半点空间,肆意风流的面孔此刻全是强势。
她不得不往后仰,背后单薄的衣服被身后的水渍洇湿,她战栗,心虚得很,“酒我就喝了一杯,算我头上,我可不认……”
“不跟你算这个。”男人的眼眸越来越沉,“我哪惹到你了,刚到的时候那么大气性。”
不伪装的夏晚心思好猜的很,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下午那脸色阴得跟用墨洗过似的,不对劲,男人猜到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