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替我将枯根清了,花盆腾出来吧。”
林霁点头应下,选择忽视许晋宣的到来。
林钰则走到门边说:“我有事要问你。”
不出许晋宣所料,她足够聪明,已经猜到情蛊的功效在衰退。
一旦她知晓情蛊能解,便会放心地嫁给别人。
许晋宣不愿想,也就自然而然,拖长了那个时限。
在林钰问何时能彻底解除时,他撒了个谎:“短则三五年,长的话,这辈子能不能等到,也说不准。”
答了跟没答似乎没差。
情蛊于林钰而言始终会是一个隐患,或许在她彻底遗忘的某一天,熟悉的、抓心挠肺的感觉又会爬满她全身。
一辈子她等不起,林霁也等不起,那便只能……
“不如再想想。”许晋宣忽然出声。
林钰的思绪便只能中断,“想什么?”
他唇齿旖旎,吐出三个字:“嫁给我。”
林钰也是听够了,转身就想走。
袖摆遭人牵扯,男子温热的身躯从背后贴上,将她紧紧拥住。
“哪怕没有情蛊,我也想你嫁我。”
林钰也不知是否错觉,她难得的,在人话里、嗓音中,察觉了一丝示弱。
许晋宣从不示弱,他只会想些层出不穷的手段,逼她妥协,逼她求饶。
因而林钰木着脸,几乎是麻木地,将自己从他臂弯里绕出来。
“你想让我心软对不对?”她转过身,却没有抬眼看人,“我要是心软,岂不是又落了你的套。”
她分明否定了,却没有转身就走。
她没有心软,却也实在不够硬,她有片刻犹疑。
可许晋宣更不习惯服软,听到她的答复,他后退一步,选择不再纠缠。
那天林钰回来,林霁便觉得她怪怪的,心不在焉,布置自己的花房都兴致缺缺。
叫他感受到了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