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林钰都不顾身上只有件兜衣,锦被滑下,软绸似的手臂缠上人肩颈,又将脑袋抵在他肩头。
林霁与她定婚了。
却从没与她这样赤裸相贴过,抬手触到她手臂一片温软,都隐隐觉得不妥。
开口欲提醒,却说了声:“当心着凉。”
林钰才不管,都阳春三月了,压根不冷,反而手臂缠人更紧。
又闷闷问:“哥哥不想我抱吗?”
黏腻的嗓音,就在他耳后,于林霁而言何尝不是一种考验。
压下渐沉的吐息,他转身,目不斜视,重新拉过被褥将她裹住。
见昏暗烛火掩映下林钰瘪了瘪嘴,又连带被褥一起将人抱进怀里,隔着一层搭她的背。
“不着急,阿钰马上就要嫁给我了。”
林钰枕着他胸膛,听见他沉而有力的心跳,也听出了言外之意。
林霁守礼,哪怕有婚约,哪怕她与旁人不算清白,他也要等到成婚以后才容许举止亲密。
想到这些林钰便觉得愧疚,一双藕臂不安分地钻出被褥,又圈紧他腰身。
“是哥哥受委屈了,我应当等想办法解蛊之后,再和哥哥定亲。”
“可我没有办法,我不能留给他一点希望,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下定决心了,不会再和他好了。”
和许晋宣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显得那么软弱,对方强势进一步,她便颤巍巍地让一分;总是让出自己的底线,被他换着手段哄一阵就好了。
这次她不留余地,不给人再和好的机会。
“不委屈,”林霁在门外听到她一番话了,此刻拥着她也只说,“是哥哥没能替你遮风挡雨,还要阿钰独当一面。”
林钰在他怀里拱了拱,忽而脑袋被人捧住,她顺着力道仰头,便窥见男人垂下来的一双眼。
往日他便时常垂着眼,林钰以为他遮掩的是冷淡,是疏离,今日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眼底,分明是烫而跃动的情愫。
是爱,是对她的爱。
“哥哥。”
她怔怔唤一声,忽而觉得氛围变了,喘息略显急促,亦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