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愿意陪人等的。
鸣渊听出来,见她盘腿坐着,取过一旁薄被覆住她腿脚。
林钰立刻抗议:“热!”
他却不肯撤走:“怕你睡着了着凉。”
她坐了美人榻靠背那一侧,待会儿若是等累了,或是花不开,一侧身便能靠着睡过去。
林钰此刻的精神头却很足,信誓旦旦讲着:“我才不会睡着呢。”
不过今夜的第一个哈欠,的确是她打的。
她抬手掩唇,再睁眼时总觉眼前这一排花还是有变化的,枝蔓似是动了动,有几个花苞已经吐白,却又硬是拖着没动。
她忍不住问鸣渊:“近来忙吗?你今夜等花开,明日会不会很累?”
鸣渊的回复简短,说的是:“不忙。”
两人也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可或许是屋里太暖了,又或许纯粹因为太黑了,才过半个时辰,林钰便犯了困。
“阿渊,和我多说说话吧阿渊。”
她又想起那些几年都没能看见花开的主人,生怕后半夜阿渊也睡着了,没人喊她,两人齐齐错过。
身后提灯的灯油似乎也快燃尽了,比初时暗一些,鸣渊转过头便见她身子朝自己这边歪,两条盘起的腿也逐渐散架。
夏日的寝衣单薄,身前是抹胸,露出一片胸膛肌肤,她身子一歪便会向他多露出几分。
鸣渊转回头没再多看,却抬手扶住她,叫她靠到自己肩头。
“记得那日夜里,我们在做什么吗?”
“嗯?”
林钰后知后觉,起初没反应过来,想了想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在林府等昙花的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