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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攸得知此事很是无奈,杨家这些年崛起,和众多官宦都有交情,他们现在又尽量不涉政争,要动就麻烦。张近的折子执公而论,张家在开封也是大族,不说祖上阔过,张近这一代就有几个进士,大理寺有了这个说法,刑部是很好脱身的,哪怕于家有问题,背锅的也是张近。刑部显然不会再愿意来趟这浑水。
蔡攸很是郁闷自己的本身,这事是他在操作,这和他本身身份的尴尬有关。蔡家书香之家,蔡攸是长子,在科举一途并无过人之处,倒是他的几个弟弟,更有这方面的天赋,他调动不了太多资源。同样没有进士,他在朝堂中枢完全借助父亲的权势,事情一旦真刀真枪他就难以推进。蔡攸甚至觉得这或许是他父亲对他的另外一种劝诫,他得多读书拿到进士好名次,这才好在中枢混,这才就是蔡家最合适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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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元忠从河南回来。
杨元忠办事很有章法,于家的对那个叔叔的处理大家都有成算,不过是确定逐出门,杨元忠还把三个有关系的于家人锁进宗祠,关键他把所有的来往书信都带了回来。
杨兴真、于氏、陈氏、杨元忠和杨元奇再次坐在一起。
杨元忠说:“信件没有抄录,这是唯一的。”大家默然不语,从来往信函上看,有几封信是能引申的,因为有粮食的价格涨跌。作为于家人,他们以为这不过是正常商业信息,这消息从其他地方也很容易收集。但消息本来就在于各方收集相互印证。
杨元奇是情报大家,于家的这些信没有时间因果联系,就算于家叔叔的确是探子,宋境内于家涉入可能性不大,更是失察,当然这只是猜测,是说不上嘴的,朝廷办事要的是证据,证据怎么拿?那几个于家人要是无法说清楚,这是可以上刑的。
杨兴真问:“这信都少人看过?烧掉这几封。”没有这几封信的存在,其他信件称不上事,家族伦理始终是个说法。
陈氏拦阻:“于家的事,上次入宫我们已经提过,怕是已经有人盯着,而且……宫中要是反过来问起,也不好欺瞒。”
杨家现在骑虎难下,事情向太后和孟皇后均有耳闻,和皇家打交道,这么点事都瞒着,要是察觉,双方会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