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向坐在矮榻上的老笛,方小宝问道:“什么?”
老笛说道:“破绽显而易见。”
李莲花不知道老笛看出了什么,他很大方的表示:“显而易见啊,行,那不如你来说来听听。”
老笛却问道:“你用一个秘密,让我在香山帮你三次这算是第三次吗?”
方小宝伸手一指:“别得寸进尺!”
李莲花拦住方小宝,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示意方小宝,老笛不正常别跟他计较。
老笛又说:“不如你先把秘密说出来,省得赖账。”
老笛也学坏了,都学会不吃亏了,竟然不懂得吃亏是福的道理。
李莲花想教育一下老笛的思想品德,“不是我说你这个老笛啊,啊,唉,我什么时候明目张胆地赖过账啊?”李莲花起身,走到老笛身边,指了指老笛说道:“这你也别摆着个脸了。”
老笛默默的不说话,大概他都明白,李莲花不仅喜欢背地里赖账,而且嘴皮子贼溜,他说不过李莲花。
李莲花见此,一副没眼看的样子说道:“好好好,我告诉你,你之前说的,知道自己不想让我死,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中原因呢,是你想让我帮你救一个很重要的人。”
“救人?”老笛很疑惑,我是个这么善良的人吗?为什么在李莲花嘴里,我一直都在救人?我在李莲花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
“救谁?”老笛站起身走到李莲花身边问道。
李莲花轻笑一声,“这就是下一个问题了。”
老笛气死了。
方小宝见此,赶紧说道:“老笛,你倒是说啊!什么破绽?”我还想看看你是不是背着我补习了!
李莲花也看向老笛,他也很好奇老笛的看法。
老笛说道:“这三个人身上的刀法都有破绽。”
方小宝听不懂,李莲花顿了顿,点头嗯了一声,不知道听懂没有。
不过好在老笛很良心,还带有售后的,他带着三人去了存放三具尸体的地方,解释道:“这三个人身上的刀法看上去都一模一样,但若从刀法练到刀意的境界,就能看出用刀者心境的区别。东方皓身上的刀意少有凝滞,玉楼春身上刀意绝然,一气呵成,而侍卫长身上的刀意犹豫、迟疑。”
方小宝有些不确定:“这莫非是三个凶手?”
李莲花却伸手说道:“是模仿。”
“模仿?”方小宝疑惑。
“别被井字切带进去了,第一个死的呢,是玉楼春,这第二个死的是侍卫长,为了能模仿玉楼春尸身上的井字切,所以凶手在侍卫身上补刀成井字。东方皓也是如此啊。”李莲花解释道。
“可侍卫长东方皓身上的刀意也不一样啊。”方小宝还是不懂。
李莲花只能继续解释:“是因为杀侍卫长的时候,凶手生涩,杀东方皓的时候呢,凶手就比较娴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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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你糊涂了吧?”方小宝有点糊涂,他不理解,所以他觉得李莲花糊涂了,“这第一个死的是玉楼春,可他杀的刀意最为成熟。那杀第二个侍卫长,为什么就变生涩了呢?还有,如果第一个死的是玉楼春,那刀呢?没有刀,如何分尸啊?”
李莲花立刻说道:“恩,不过你这么一说呢,这个刀确实还没有发现。”
“对呀!”方小宝说道,“没有刀如何井字切?”
“虽不知为何,没有刀就分尸了玉楼春,如果凶手能做到这一点,那辛绝便不是凶手,因为这样他就没必要藏刀,引火烧身。”李莲花这么说道:“所以玉楼春余下的尸体上,一定有真正凶手的秘密。”
“就凭这个就能断定,凶手不是辛绝?”方小宝不太能接受。
李莲花从腰带上掏出方小宝之前在瞰云峰底下捡到的那根被烧的只剩下一截的绳子,说道:“恩,还有这个喽。”
把绳子抛给老笛:“来,老笛。”接着说道:“我们之前猜呢,辛绝是最方便能将藤条挂在藤篮上的人。”
“对啊!”方小宝说道:“他还下山之后烧了藤条呢。”
李莲花摆摆手:“不太对。你想一想,若藤条自垂而下,用一个火从下面点燃的话,那么只有一端会烧。可这个藤条两端都被烧,你之前没有发现吗?”
方小宝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太多东西,“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迷惑我们?将凶手指向辛绝?”
清儿一直听得云里雾里,这时候才意识到:“辛绝又不是凶手了?那凶手是谁?”
李莲花回答:“凶手是几个聪明人。”
“几个?”清儿惊了。
李莲花说道:“若不是辛绝所为,其余人必须合力才行。走,我们去找辛绝。”
李莲花和方小宝去找辛绝,此时的辛绝一身狼狈,显然被人揍的很惨。
也很明显,揍他的人,不是桃夭。
方小宝进来一看辛绝的模样,便问道:“你这是侍卫们打的?”
辛绝靠在一张破旧的矮桌上,脸上手上还有血迹,虚弱的说道:“我平时里如何罚他们,他们现在就如何罚我。”
李莲花敛了敛衣衫蹲下身,说道:“现在所有的罪证都指向你,你想说的都说出来吧。”
辛绝艰难的说道:“明日一早,我的披肝沥胆就要发作了,说什么都逃不过一死。”
李莲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扔给辛绝。
辛绝一见到熟悉的瓷瓶,立刻没有了刚才要死要活虚弱的模样,手拿起瓷瓶的速度可快了。话都来不及说,就打开瓷瓶往嘴里塞药,这是他披肝沥胆的解药啊。
辛绝吃完药,才问李莲花:“为什么救我?”
李莲花说道:“我拿了这个解药救你,就是不想让人蒙冤。”
辛绝听了,垂下头说道:“玉楼春并非我所害,东方皓也与我无关,可我的确是有罪之人。当我替玉楼春卖命的那一刻起,我便罪无可恕。二位,想问什么便问吧,我知无不言。”
方小宝也蹲下来,问道:“你昨日可曾见过什么人什么事,与以往不同吗?”
“昨日?”辛绝回忆道:“昨日为漫山红做准备,整个女宅都与以往不同,可要说太过奇怪…”辛绝看了一眼李莲花,才说道:“只有流盼姑娘,原本应该是西妃姑娘伴客的,是流盼姑娘自己换了自己的簪子。”
李莲花解释道:“哦,这个嘛,辛绝啊,其实呢,这个流盼姑娘,就是我的夫人,是被你们的人拐到这里来的。她呢,是听说我来了,才换了我送给她的发簪提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