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司隶府就是监察王侯百官用的,怎会向他彻底敞开。
所以,他要作什么绝密之事,一般连王展年、高铭也不会告诉,唯有府内这四百来自北境那座王府的百战亲军,可以交托十成的信任。
林渊神色如平湖,不急不缓,眼底却透出一缕淡淡的寒芒。
秦中已这鼠辈,几次三番上蹿下跳,真当他是什么好拿捏的软柿子了。
他从来就不自认是什么道德楷模、高尚君子。
被人用阴私腌臜勾当对待,还能用笑脸相迎的,不是个伪君子,就是个高洁圣人。
林渊不想做个烂圣人,也不会做纯粹的伪君子。
二者皆而为之,才是他的处世之道。
对君子施以和颜悦色,对小人予以雷霆万钧。
这一轮,不是小打小闹,也不会点到为止。
林渊要军中的哨骑,利用一切隐蔽手段,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记录丞相府的中人的行动痕迹,其中最紧要的,是秦中已出入时间、轨迹,有无出城。
直到分析拥有足够把握的机会,他要亲自动手,一击必杀!
不惜付出一些代价。
……
朝见结束,各人回到各家。
秦中已也回到自己位于皇城的燕阴侯府。
他不是因为军功封的侯爵,自然不被武勋视为自己人,融入不了勋爵行列;同时也不是武将,更瞧不上这群大老粗,没什么共同话语。
所以秦中已的侯爵府邸,还在南城,距丞相府仅几十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