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行了个道礼先开口:“宁师叔。”
宁清秋结束打坐,也向这个便宜师侄回了一礼。
如果林渊不是七境道修,她其实不必如此。
“坐下说话。”宁清秋言简意赅指了指对面的蒲团。
林渊坐下,并不马上开口。
过了一会儿,宁清秋却是道:“秦中已不是本座唤来的,他自己凑进观中求我指点运息术。”
“明晖,就是方才带你进观那杏黄长老,与他家有些联系。”
林渊讶然,听着这明明是解释,却也不放下骄傲的话语,面上不由一哂。
这位女师叔心底骄傲的很,能解释一句他都意外了。
“我可没敢怪罪师叔,您这元清观是朝廷所修,人来人往多正常。”
宁清秋秀眉一蹙,眼角微微上勾的杏眼向前看去,看着面前一身坦然的青年,“你在暗讽我?”
林渊愕然:“您怎么听出来的?我怎会如此。”
“元清观因为教导朝廷诸臣长生道术,的确是人来人往啊,且人来人往对一座道观来说,不是好事么?”
宁清秋自含秋水的眸子审视面前青年。
半晌,才转开目光,“以后不许说这个词。”
词是好词,但总听着刺耳。
林渊一乐。
“好,谨遵师叔法旨。”
宁清秋以一副论道的姿态,先和林渊谈论了几项道法。
不过仍旧是清清冷冷、一副淡泊的神色。
倏地,林渊敏锐注意到话中某个名字,伸手请断她的话语,诧异开口:“大景皇祖?”
他猛然想起进京前,父王林砚快马送来的一封信,里面有一份他必须万分小心的名单。
其中就有面前的宁清秋,八境女道修,道门七宗掌教之一。
以及司隶府牧钟会,幽州王府谋士揣测,他可能已经突破武修八境。
然而这两个名字皆不是最靠前,那份涉及大景王朝高端战力的绝密名单中,排名第一的,
是大景皇祖赵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