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细弱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鼻音,软软糯糯的好似勾人犯罪的春药。
秦焕面上一片冰冷,忍不住将怀里的人抱紧了些,这才让他躁动的心神稍微安定下来。
他知道,沈栗这不是在同他撒娇,她是迷迷糊糊中在与谢言慎说话。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又有什么关系。
他这辈子注定与她无缘,能得今夜这片刻温馨时刻,已是老天慈悲了。
他嘴角轻扯,将人抱进正屋里,放在床上,亲自点亮灯盏,又将闲置在一旁的炭火重新燃烧起来,没过一会儿,这间原本空荡荡的寝屋里,便多了一丝温暖的氛围。
玄墨色绣着金丝暗纹锦绣繁花的床帏里,沈栗闭着双眼,身子蜷缩在锦被之中,卷翘的睫毛蝶翼一般在那红润的小脸上拓下两道漂亮的阴影。
她睡相不大好,刚刚门外冷,这会儿屋子里热。
她嫌被子太厚,忍不住将手脚伸出来,又翻了个身,露出原本就只穿了件薄纱的曼妙身姿,她本就生得极好,白嫩的肌肤泛着微粉的光泽,仿佛吹弹可破一般,柔软的寝衣根本遮不住她身上大好的风光,反而因为极薄,将她身材勾勒得玲珑有致。
偏偏她还毫不知情,现下是何种情景,那条修长白皙的美腿,显露在锦被之上。
足弓如月,微微蜷缩起来的脚指头饱满圆润得仿佛珍珠一般。
秦焕视线落在她姣好的身形上,冷着俊脸坐在床边,喉结却滚了滚。
他是个正常男人,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面对这满床春色,竟也生出几分把持不住的浮躁。
“沈栗。”
“唔……”
昏睡中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只乖巧地应答着。
秦焕皱着眉,将被子扯过来,胡乱盖在她身上,这才向她仔细的看去。
她脸颊柔软,陷在枕头里,边缘泛着娇艳的粉色,乌黑如瀑的黑发披散在耳后,浓密密的好大一把。
这枕头素日是他枕习惯了的,这会儿枕在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暧昧感。
秦焕心头情绪暗暗翻涌,伸出大手,轻轻握住她露出来的一截小腿肚。
触上的那一刻,他心脏几乎停跳。
凝脂般的肌肤滑嫩无比,那小腿带着一股温热,又修长,让他原本沉静如水的心湖荡漾起来。
“你——”
秦焕眉骨沉了沉,掌心起了一股灼热。
他紧贴着女人的小腿,将那丝绸的裤腿往上推去。
沈栗下意识嘤咛了一声,侧脸灿若烟霞。
秦焕脸色微僵,掌心在她大腿之间顿住。
沈栗本就是沈家送给他的礼物,他今夜若是享用了她,也没人会说他什么。
可是,一想到谢言慎身中剧毒尚无解毒之法,又想到沈栗明日醒来,发现自己失了清白之身,定会痛苦不已,便止住了动作。
他薄唇微抿,收回大手,摩挲着左手虎口处陈旧的齿痕,压抑着心底翻腾的欲望,深深凝着沈栗那恬静的睡颜,思绪却回到了自己年幼的时候。
九岁那会儿,元宵灯节。
汴京城热闹无比,火树银花不夜天,一夜鱼龙舞。
他甩开小厮,自己一个人走在街头,却碰上拍花子的贼人掳走了一个精致无双的小姑娘。
他想也没想的跟了上去,最后将两个贼子打晕在地,将那小姑娘救出来。
没想到,那小姑娘惊惧之下,将他也当做了坏人,抱着他的手臂,便狠狠咬了他一口。
他用力将她甩开,她却如发了疯的狗崽子一般死死咬住他的虎口。
不消片刻,他的手掌便鲜血淋漓,虎口处被小家伙咬出一排深刻的小牙印。
“我是来救你的,你这小崽子,怎的恩将仇报!快放开我!”
那时,她才如梦初醒一般恍恍惚惚的清醒过来。
可受了惊吓的她,呆坐在原地,双手双脚都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