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轩自离开师父的洞府之后，一言不发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此刻的他神色极为沉闷。他的师尊突破成功，本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然而与师父交谈完毕后，云墨轩却感受不到丝毫喜悦。

“资质低下！”

低声沉喝之下，右手随手一挥，数枚寒冰锋刃击碎了桌上的茶具，碎片散落一地。

早知师父所说的是事实，但当亲耳听到时，他仍旧感到愤懑，一股强烈的不甘涌上心头！

“小子，看起来你很生气呀！”

悟的声音让云墨轩的神色稍有缓和。

“前辈，你知道吗？因为资质低下，我就只能去做炮灰；因为资质低下，我的前途一片灰暗！曾经我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但当我最敬爱的师尊也对我放弃了希望时，我又怎能不愤怒呢？！”

云墨轩说完之后，重重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双目燃烧着熊熊怒火，但这股怒火在云墨轩坐下不久后便消散了。

“我的情绪还是不够坚定，竟因这种事情而动摇了。”

云墨轩自嘲地说道。

“不错，修道十多年，你的心境居然还会出现这种波动，真是让我失望啊！”

此时，云墨轩听不出悟的话中究竟带有何意，但他知道悟仍旧看重自己。尽管两人最初相遇时只是出于互相利用的目的，但现在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亲近。

“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唉，我的心性还是不够圆润，看来是时候去阳间走一遭了。”

云墨轩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