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岳厉声嘶吼，颤动的脸皮上爬满了难以置信的深情。

“你为何这样的震惊啊。”

李末轻语，他的手掌如同切豆腐一般探入王东岳的胸膛，怦怦跳动的心脏便已经落在掌中。

“李末……”

王东岳大口吐血，低头看着自己被洞穿的胸膛，挣红的双目中涌起如疯魔般的愤怒。

“生而为人，为何偏偏找死？”李末轻语。

他五指并拢，手掌轻轻握起。

嗡……

就在此时，王东岳胸膛处的漏洞，虚空浮动，竟是如同漩涡一般将那颗即将捏碎的心脏吞了下去。

“哦？不愧是真息强者……真有一手啊。”李末凝声轻语。

“既然如此，那这具身体也不用留下了。”

轰隆隆……

李末五指并拢，雷霆震荡，如天公震怒，浩荡的劫数在握紧的刹那间猛地爆发开来。

“虚空升龙道！”

王东岳面色骤变，他的身形如同一条惊龙，化入扭曲的虚空之中。

然而，那毁灭的劫数却如影随形。

“该死……该死……”

下一刻，愤怒的嘶吼声响彻自然谷，不远处，王东岳再度出现，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只剩下半边身体，下半身早已化为飞灰，就算是上半身也只剩下一条残臂。

“真是顽强的生命力。”

“浮屠梦境！”

就在此时，王灵策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李末身前，他目光幽幽，仿佛不属于这红尘中的生灵。

刹那间，李末身前的光景变得模糊起来，他看到了罗浮山，看到了燕紫霞，看到了沈衣门……甚至看到了阴山鬼姥，看到了齐羽。

李末一步踏出，靠近这些光景，他的身体都变得模糊虚幻起来。

“虚实的界限……这种梦境也是对虚空的一种利用吗？”

就在此时，李末歪着头，看向旁边，他周身的云衣随之晃动，眼前的一切光景猛地破碎。

与此同时，李末右手探出，擒龙之力震动山河，引得风雷震荡。

下一刻，王灵策的身形便从虚空中跳脱出来，被李末的手掌死死钳住，提在半空中。

“李末……这是你灵域的能力……不可能……我不相信这世上有能够化灭其他术法的灵域……”

王灵策双目充血，颤抖的眸光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惊悚与骇然。

至于此地，他似乎已经隐隐瞧出了李末灵域的门道。

一切术法，只要靠近那座灵域，便会被其吞噬化灭。

万物同流，可与天通，最终一切化为虚无，什么都不会剩下。

“十七殿下，你可以再试试。”

李末神情漠然，他掌中似有阴阳逆流，相互运转，恐怖的灵息瞬间打入王灵策的体内，似要将那祸患的源头灭杀。

“李末，你还想救他？”

“你大约不知道，我修炼的法门不可想象，大梦千年，衍化众生，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一场梦。”

一阵冰冷的声音从王灵策的体内传了出来。

“他是我极为重要的一颗棋子，你分不开我们的。”

那冰冷的声音透着一丝疯狂与挑衅。

“杀……杀了……我……”

就在此时，王灵策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深情，他的声音也变得极为虚弱，似乎这具躯体之中藏着另一个人。

李末见状，眉头微微皱起。

“我……我废了……”那虚弱的声音再度响起。

“闭嘴。”

愤怒的嘶吼声再度夺回了这具身躯的控制权。

“你真该死！”

就在此时，李末冰冷的眸子里涌起一抹深深的愤怒和杀意，他掌中雷霆震荡，如浩劫降临，瞬间便摧毁了王灵策的丹田。

“啊啊啊……”

下一刻，一阵痛苦的哀嚎声从王灵策体内传来，裹挟着深深的愤怒和不甘。

“李末……你好狠，你给我等着。”

那悚然的念头幽幽荡荡，渐渐弥散在虚空之中。

紧接着，王灵策虚弱地倒在了李末面前，眼神恢复了一丝澄澈。

“王老哥……”

李末上前搀扶，自望玄城以来，王灵策便对他诸多照顾，如兄如长。

他虽被入梦，大部分时间还是自己的意志，这种玄功最可怕的地方便在于分不清现实与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