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悄然蹑踪玄阴二护法僧恶并玄阴四象诸人。曩者,玄阴门众为南洋县衙府兵于密林伏击,惧行踪泄,遂弃马车于山谷密林。彼等惧官府盘查致祸,乃择人迹罕至之小径,昼伏夜行,出南洋县而往落云城,楚番交界渐近。
林风亦步亦趋,循迹而进,然不敢迫近,恐为其识破。心中暗忖:“此玄阴门作恶多端,吾定寻得时机,将其一举铲除,还世间太平。”
是日白昼,玄阴门众隐匿于密林休憩。阳光透叶隙而下,斑驳成影。蓦的,白虎、青龙与玄武忽觉肚腹剧痛,静谧顿破,紧张之气笼于众人。三人身色痛苦,捂腹蹙眉,额现汗珠。怒视朱雀,眼神满含仇视与质问。朱雀立于侧,面具之下蛾眉微蹙,面露疑惑与无辜。
白虎心中愤懑,暗道:“定是朱雀暗中使坏,门主独不赏她玄阴神丸,此事本就蹊跷。今吾等腹痛难忍,必是神丸之毒发作。”青龙亦是怒从心头起,“此朱雀平日里就与吾等不睦,此番定是借机报复。”玄武虽疼痛难耐,却亦在思索其中缘由,“此事恐有蹊跷,然如今腹痛如绞,也只能先找朱雀要解药。”
白虎、青龙与玄武对视,眼中尽是仇视,趋朱雀而前,厉声道:“速将解药拿来!”周遭玄阴门弟子面面相觑,不知何事。观三人痛苦之态,又瞧朱雀茫然之容,心中满是忧惧与好奇。
朱雀问曰:“何解药?”白虎强忍疼痛,怒喝曰:“朱雀,休要明知故问。上月,门主赏吾等每人一颗玄阴神丸,言乃大补之药,服之可增内力。彼时汝亦在场,然门主独未予汝服药,此事本就蹊跷。今一月已近,吾三人同时肚疼,定是玄阴神丸毒性发作。快将解药拿来!”青龙与玄武亦紧接道:“非汝还能是谁?吾三人同时腹痛,定是玄阴神丸之毒发作。若再不交出解药,休怪吾等不客气!”三人虎视眈眈视朱雀。
朱雀一脸茫然,望向僧恶,应曰:“二护法,吾并未对彼等下毒,实冤枉吾。”心中却亦疑惑,“彼三人缘何疑吾下毒?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僧恶见白虎、青龙和玄武三人捂腹,疼得龇牙咧嘴,不似作假,问曰:“汝等究竟何事?”
白虎曰:“上月,门主借机奖赏吾等每人一颗玄阴神丸。朱雀当时在场,可门主却未给她服药。吾等心中本奇,为何独赏吾三人?这些年来,吾等为门主出生入死,忠心耿耿。吾等乃跟随门主十年之老弟兄矣。”
青龙瞥一眼玄武,骂曰:“皆因汝这色鬼,一直贪图朱雀之美色,方惹恼门主。朱雀定是借门主之手给吾等下毒。”
玄武回骂曰:“上月图灵族派使者至教中,门主请众人商议结盟一事。谁叫汝与白虎两个死脑筋,言中原武林人士,岂能与番邦同流合污。哼,这十年来,汝等干之坏事不少。如今却扯起江湖道义与民族气节。”
僧恶怒喝曰:“住嘴!竟敢背后诽谤门主。”随后看向朱雀,问曰:“有此事乎?”朱雀笑曰:“上月,门主确叫我予他三颗玄阴神丸,但门主给谁服用,我却不知。”
白虎、青龙与玄武三人怒视朱雀,欲动手。僧恶赶忙分开四人,伸手向朱雀,曰:“大敌当前,不可内讧。解药拿来。”
朱雀坚定曰:“凭何让我交出解药?此毒非我下,谈何拿解药?”白虎、青龙与玄武三人纷纷拔出武器,欲绕过僧恶,向朱雀动手。朱雀面具下之脸色一沉,挥药锄曰:“我岂会怕汝三人!”言罢,便要动手。
僧恶见状,眉头紧皱,厉声喝曰:“朱雀,莫要冲动!如今局势紧张,吾等不可自乱阵脚。若真非汝下之毒,事后自会还汝清白,但此刻汝若不交出解药,彼三人若有差池,汝亦脱不了干系。”
朱雀心中愤懑,确未下毒,却无端被疑。然亦明僧恶所言有理,如今大敌当前,内部不可再起纷争。紧咬嘴唇,怒视白虎、青龙与玄武三人,片刻后,手一扬,一小瓷瓶飞向三人。
白虎接住瓷瓶,打开瓶塞,一股奇异香气散发。三人对视一眼,虽心中仍有疑虑,但疼痛难耐,顾不了许多,各自倒出一粒药丸服下。未几,白虎、青龙与玄武三人脸上痛苦之色渐缓,额上汗珠不再冒出。起身,神色复杂视朱雀。
白虎轻咳一声,曰:“朱雀,今日之事,暂且揭过。下次若再有此事,我拼老命,亦要找汝算账。”
朱雀冷哼一声,曰:“我已交出解药,汝等莫要再纠缠于我。至于此毒是谁下,汝等心中自当清楚。”
白虎、青龙与玄武三人对视一眼,盯着朱雀问曰:“汝这解药管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