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已经被岁月洗礼，魏书江老的最明显。

他本来就瘦，显得颧骨愈发高了，下巴也窄，眼角的皱纹深刻，显得格外的苍老和刻薄。

“书江，你老了。”

魏书海一声叹息，灯影在酒杯里摇摇晃晃，好像回到了从前在乡下的日子。

那时候日子穷苦，粥也是薄薄的，清澈的可以映照出灯的影子，影影绰绰，桌边围着年轻的魏父魏母，还有三兄妹。

人老了，格外念旧，他还是心软了。

魏书江三杯薄酒下肚，也开始说出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从内地回香江之后，我的小儿子就生了一场急病没了，医院说是猩红热，孩子哭嚎了几天，咽了气。”

说起自己早逝的幼子，魏书江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孩子死了之后，小夏也和我矛盾越来越多，她是香江女人，思想比我们都要开放的多，和我离了婚。”

“我一个人拉扯两个儿子，既要忙店里，也得顾家里，好在孩子都还算争气，小夏呢，也时不时帮着照顾一下。”

“现在呢，也算是熬出来了，俩孩子都长大了，都读了大学，虽然没什么大出息，也都能养活自己了。”

“我呢，得了血癌，医生说没什么活头了，所以就回内地看看。”

魏书江笑中带泪，他这一辈子，翻开每一页，都是一个苦字。

“我的老二啊!”

听到这里，魏母再也忍不住了，哽咽着抱住小儿子。

“我的老二啊!”

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心疼极了自己的儿子。

“妈，你冷静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给二哥看病。”

魏淑清生怕老太太情绪太激动，有个三长两短的，毕竟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心情可不能这么大起大落。

王母也赶紧安慰自己的老姐妹:“是啊，孩子们说得对，我知道你心疼老二，但是你首先得顾好你自己，不然不是给老二再添负担吗?!”

“妈，别哭了。”魏书江也赶紧安慰道，“你这是在剜儿子的心啊。”

魏母赶紧用袖子擦眼泪:“书江，你小妹说得对，咱们治，上首都，上外国去，总能治的。”

“奶奶，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