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皮鞭抽打和呵斥声中,凯迪猛然一惊,本能的反应将他从沉浸的幻想中抽离出来,立马低眉顺眼起来。
再当凯迪反应过来时,那一批背着箩筐载着货物的奴隶们已经来到身边。
他憎恶的盯着前方,望着那个被称为“管理者”的人。
骑在马背上的管理者,莫名打一个喷嚏。
紧了紧身上的棉袄,继续挥动手中的马鞭,穿梭在奴隶群中来回奔跑,在天黑前他们必须赶到安伯利庄园。
不然寒冬的夜晚,即使寻找一块空地休息,算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还会无形中加大奴隶被冻死的风险。
“哐当,哐当。”
躲在阴暗角里落望向光明大道的凯迪,最清楚这是什么声音。
是脚铐。
是限制住自由的枷锁,也是卑微奴隶身份的象征。
人权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奢望,哪怕是他们的子孙后代也只能称成为奴隶,成为奴隶主的私人产品,等同于牛马家畜。
凯迪狠狠的握紧拳头,仿佛看见曾经那个不堪的自己。
曾为奴隶的凯迪最了解这种感受,那时候的天空是灰暗的。
在这个色彩缤纷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一丝光线是照进奴隶们的生活,有的只是超高强度的劳作和非人的待遇。
冷风萧瑟,奴隶们穿着单薄的衣裳,管理者们贴心的让他们用劳动取暖,后背用箩筐背着大量不属于自己的食物,一个跟着一个向目的地前进。
没有犹豫,没有交谈,死灰色的脸,除了麻木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一旦有管理者有任何的不顺心就会拿他们出气。
奴隶们陆续离去,消失在街道上。
夕阳下,凯迪的眼睛里似乎有了目标和方向。
“安伯利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