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巡逻,协助警察,干协警。白天有时候还得去拆迁现场,跟钉子户打交道。你就跟着小刚混,那家伙现在挺厉害的,手下都养了快几百人。我把你介绍给他,工资待遇啥的,你们到时候再谈。正好今天小刚给我打电话,问我手里有没有兄弟,让我给他多介绍几个。你要不要去试一试?”生哥详细地介绍着。
“我考虑考虑吧。”我犹豫了一下。
“考虑啥呀?快去吧,你先去看看,能干就干,不能干再跟哥说,哥再给你找别的工作。哥看你这孩子不错。”生哥催促道。
“好,那这样,我给他打个电话,然后直接过去。”我说道。
“行嘞,别客气。”生哥回应道。
就这样,在生哥的牵线搭桥下,我背着行囊,来到了道里区的安子片。走进这片区域后,具体是哪条街道我已记不清了,只看到一个写着“六扇门”字样的牌匾。虽说挂着这么个颇具江湖意味的牌匾,实则这里是协警处,主要负责治安巡逻检查、维护秩序,协助警察抓捕吸毒、嫖娼人员等案件,说白了,就是帮着六扇门完成每年的任务指标。协警,终究不在正式编制内。
我走进协警处,一位工作人员接待了我:“你找哪位啊?”
“我找刚哥,我是生子介绍过来的。”我说道。
“哦,是吗?你等一下,他一会儿就回来。”工作人员说道。
这时,我听到屋里传来阵阵惨叫和电棍电击的声音。透过门缝,我看到两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被绑在暖气管上,正被人质问:“大晚上在外面干啥呢?身上搜出刀具,你是打算抢劫啊?”
“哥,我真没有,我就是没钱没地方住,在街上溜达呢。”其中一个年轻人哭喊道。
“你妈的,不说实话是吧,想走就交钱,你这可是携带管制刀具!”那人威胁道。
这时,有个人给我递来一杯水,问道:“听到了吧,就干这活儿,你能干吗?”
我笑了笑,说:“我试试吧。”
没一会儿,刚哥来了。“有个小子找你,说是生子介绍的。”工作人员说道。
“哦,对,生子给我打过电话了。你多大了?”刚哥看向我。
“我十七。”我回答道。
“叫啥名儿?我这就登记一下。身份证给我看看呗。”刚哥说道。
“哥,不好意思,我身份证正在办呢。”我有些尴尬地说。
我留了一手,没把证件交给她。
“没身份证一般干不了,要不你走吧。”刚哥说道。我刚要转身离开,刚哥又说:“既然是生子介绍的,那就没事。咱们这工作主要是协助警察抓人,像蹲点守候之类的,白天还得去拆迁办,对付那些钉子户。这就是工作内容。而且每天晚上都有酒局,经常出入各种场所,你得学着喝酒。”
说完,他让人给我拿来一套防爆服、铁头盔、手铐、电棍等装备。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踏入了协警与强迁这个复杂的圈子。
当天晚上,我就坐上了警车,开始巡逻。警车里满满当当坐着一群年轻人,有退伍回来的,有从监狱释放的,还有社会上的混混。开车的是曾经在分局工作,后来犯了错被辞退的人,他成了我们的司机。我们身着防爆服,手持警棍,头戴头盔,从晚上八点开始,在哈尔滨的大街小巷来回穿梭,一直巡逻到第二天早上三四点。
“新来的啊?”车里有人问我。
“是啊。”我应道。
“这份工作可不好干,有点危险,你可保护好自己,得敢打敢干。”那人提醒我。
那一刻,我不禁联想到了伪军,感觉这工作似乎带着一种别样的复杂意味。在巡逻过程中,我逐渐学会了如何排查可疑人员,懂得让他们蹲下、抱头,在反复的实践与思考中,深切体会到细节决定成败的道理。
就在当天晚上,大约下半夜一两点钟的时候,我们在大道上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小子在闲逛。警车一路悄悄尾随,可到了拐弯处,他俩突然不见了。我们觉得十分蹊跷,赶紧打开车门下车,走进那条有些黑暗的背街。
你猜怎么着?我看到其中一个小子怀里抱着一大堆假广告,正挨个儿往小区门上和地上张贴。我们立刻分几路包抄过去,小心翼翼,不敢惊动他们,想看看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等他贴得差不多了,其中一个人忽然不见了。剩下那小子拿起电话,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走进了楼道。我们在外面守着,不一会儿他出来了,可能没打开门,只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钢筋,开始撬一楼一户人家的窗户。就在他把窗户撬开,正要往里钻的时候,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警棍对着他脑袋一顿猛敲,骂道:“你妈,你大半夜想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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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惨叫着:“大哥别打,大哥别打!”
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一把刀具和一卷胶带。这时,楼下屋里的灯亮了,一个女人惊恐地喊道:“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又来撬我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