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低下头,双眸中的血丝愈发明显,看着怀中陶久喜毫无血色的脸,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你不会离开我的,久喜。”
沈之翌上前抓住大夫的正欲收回胳膊:“救救她,救救她。”
纪清逸眉头紧锁,他深知沈之翌此刻应当濒临崩溃了。
他快步走到沈之翌身边,伸手试图按住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之翌,还有大夫,我再去请他们。”
“公子,怕是谁来都无能为力啊。”
“这姑娘的脉象太弱了,几乎已经……”
话未说完,他感受到沈之翌那如刀般的目光,又把话咽了回去,大夫行医多年,知道眼前的男子已经算冷静了,若是常人,此刻应当已经崩溃了,甚至冲动。
屋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已经凝固,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
“主子,药拿来了!” 江渠的呼喊声从屋外传来。
沈之翌仿若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的浮木一般,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他急忙伸手,慌乱地接过药丸:“大夫,把这药化开。”
李大夫听闻,顿时如蒙大赦,赶忙接过药丸,用温水将药丸化开后,又拿出了自己精心特制的管子打算辅助喂药,此时的陶久喜气若游丝,早已失去了自主吞咽的能力。
“公子,得把姑娘的嘴强行撬开,眼下唯有如此,才能把药喂进去。”
沈之翌毫不犹豫地照做。
所幸大夫经验丰富,对喂药之法了如指掌,即便陶久喜处于晕厥状态,在两人的配合下,药还是顺利地喂了进去。
“江渠,还有什么药?都拿来给大夫瞧瞧!” 沈之翌手上的动作未曾停歇,边忙碌边大声询问。
江渠急忙将剩余的药递上,大夫从中挑出了两种,神色凝重地说道:“公子,这两种药,不妨试试。”
“快!”
沈之翌赶忙催促,只是这次他刻意压制了自己的语气,不敢太过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