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宸看着她焦灼的目光,他的神色比以往多了几分复杂,“朕知道你会来,也在等你呢。”
许言曦的语气尽力保持平和:“皇上您知道苏楠是臣妾贴身的侍女,还将她带去慎刑司。”
慕景宸淡笑:“你这般着急,可见对她不是一般的情分,朕看你对她的关心都要比过朕了。”
这话说的,你能和苏楠比吗,苏楠心里只有她的娘娘,而你呢。
许言曦冷着一张脸,认真说道:“臣妾着急,并非完全为了苏楠,还因为皇上这样对待臣妾,您将臣妾身边的人拉到慎刑司审问,是觉得臣妾害了苏语朦和安宁,逼迫苏楠供出臣妾吗?”
“曦儿瞧你说的。”他揽着她的腰肢,面容柔和。
“不说苏语朦,就说安宁,她是淮王的掌上明珠,从小被捧在手心上长大,你也知道,朕所有叔父和兄弟之中,只有淮王在朕登基时是拥护朕的,况且安宁还是陈潭的夫人,陈潭无论身份还是和朕的情分都不必多说,安宁在你的宫里失去了孩子,朕总不能对他们说一句这件事和皇后无关,就搪塞过去吧!”
许言曦转过身来,正色看着他,云鬓间的凤钗发出清冷的光。
“不管是谁的女儿,谁的夫人,也不能欺负到臣妾头上,安宁和苏语朦主动来臣妾这里,臣妾赐给她们茶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很明显她们来臣妾这里之前就服用了东西,栽赃到臣妾这里,臣妾即便不像她们有父母的疼爱,也还是皇上的正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意欺负的。”
慕景宸深邃的目光染上一层晦暗:“朕的女人自然容不得外人欺负,只是你要对朕说实话,不能对朕有一丝隐瞒。”
如果说就能解决,能给你来一堆。
许言曦接上了他的话,起誓:“我许言曦当着天子的面发誓,苏语朦和安宁所中之毒,和我无关,若有半句虚言,我许言曦不得……”
他心中一紧,将手指按在她唇上:“你的嘴真是快,谁让你发誓了。”
“臣妾又没做过,发再毒的誓也不能灵验。”
“即便不能灵验,朕也不许你发誓,你存心给朕添堵是吗。”
她殷殷目光看着他:“那皇上相信臣妾吗?”
他幽深瞳眸锁着她:“朕说过你说什么都信,朕也说过喜欢你的坦诚,朕来问你,淮王和安宁说苏楠会医术,给安宁诊过脉,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