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巧意味深长地抿了抿嘴角,淡淡道:“你想想,这宫里什么东西是最多的?”
周佑麟眉心一拧,一时回答不上来:“奴才最多……”
慕容巧神情微微缓和几分,重新拿起桌上的茶盅:“不,是规矩。宫里处处都是规矩,吃饭喝水,行走说话,没有一时一刻可以放松自在的。宫里的规矩是宫外的千倍百倍之多,有时候一句话就能把一个人管得死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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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说得极是,不过,这和孟夕岚有什么关系?”周佑麟从她的话里听出点端倪来,却又模模糊糊,不得要领。
“你还不明白?亏你平时那么机灵,遇到女子,却只知道一根筋!宫中有规矩,但凡遇到丧事,居丧期内,宫里宫外皆不可谈婚嫁之事。”慕容巧轻轻巧巧地说出这句话,惹得周佑麟心头止不住跟着颤抖了一下,不知是喜还是惊……
的确,国丧期间,全宫上下皆要严肃守丧,不得筵宴音乐,不得张灯结彩,不得铺张浪费,不得饮酒作乐,不得选秀纳妃……宫外凡有爵之家,同样亦是如此,而且,一年之内皆不得行婚嫁之事。
“明明可以轻松解决的事情,非要闹得鸡飞狗跳,人尽皆知,这便是蠢材了。这回儿,你听明白了,只要宫中有丧事,她孟夕岚和褚静川就要踏踏实实地跟着守丧,根本就不可能成亲!”慕容巧瞥了一儿子一眼,低头抿了口茶水。
周佑麟恍然大悟,觉得自己真是有点蠢……为何连这样现成的好办法都想不到!只是,既然要守丧,那就一定需要有人死……
“母妃的方法,的确上佳,只是到底还是要牺牲一条人命啊?而且,还得是一位有身份的人。”
慕容巧不紧不慢地喝了半杯茶:“那又如何?不过都是一条人命罢了,有人死不瞑目,有人死得其所,宫中有几位老太妃,年纪大了,身子也不爽利了,整天大病不离,小病不断,活着还不如死了轻巧,所以,咱们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找个机会,送她们上路,继续陪伴先皇左右。”
周佑麟知道母妃心思缜密,但每每见识到她的厉害,都不由心中微叹。
“果然,还是母妃有办法……”
经过情绪的一放一收,慕容巧也有点觉得累了,她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淡淡道:“现在你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孟夕岚,不会被人抢走的,而你现在也不能强迫她,毕竟,她的身后还有孟家的人,他们对你来说很重要。”
周佑麟闻言缓缓地坐了下来:“只要她不跟别人,儿臣可以等。”
只要她还在宫里,只要她还在他的眼前,他心中的急迫感就能得到缓冲。
慕容巧注视着他的眉眼,“你就这么在意她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