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向着一开始他们的成就那样发展着。

那场本该死很多人的特大级恐怖爆炸案，却只死了一个警察。

预感到要离开这个位面之前，初路去了一趟墓地，给路知途扫了扫墓。

意外的，陆凉竟然也会在这里出现。

陆凉眸光微亮，初路今日穿的是警服常服，看起来和以往一点都不一样。

“任务者是不能掺杂私人感情的，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个出色的任务者，但是现在，你已经不是了。”

“你就没有在乎的人吗？人没有感情，你还是人吗？”

陆凉一顿，听出她的嘲讽，却头一次认真思考她这个问题。

半晌，他看向墓碑，眼神却有些空，“我可以不是。”

“还是要有点念想的，这样，以后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会有个理由，总不会让人觉得，你是个莫名其妙的的疯子。”

陆凉微微偏头，掀唇，“受教了。”

初路今日没有和他贫嘴的兴致，没人接话，两人的气氛竟有些尴尬。

“他就是你的理由？”

初路沉默一瞬，果断道：“他不是。”

接下来又是沉默，沉默到陆凉以为这个话题会进行不下去时，初路又开口了。

“他是我的老师。给我名字，给我身份，一直在教我怎么做人。我杀过他很多次，只有最后一次成功了。死之前，他说，‘死亡不是复仇的终结，而是开始，且无穷尽。’很耳熟是不是？就是他的最后一句话。”

“只是相像，任务世界万千，除却任务者，不会是同一个人。”

“无所谓了，人已经死了。”

依然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眼前死去的结局。

“只是人死了。”

陆凉看了一眼墓碑，“节哀。”

初路语气平淡，“我不哀。”

现在哀的，可是尤金金。

尤长军被执行死刑，身边只有她为他哭。

陆凉微微挑眉，心想你若是不哀，他怎么会得到眼泪呢。

不过他还是没告诉她。

第一次任务结束，竟然这样轻松。

【任务完成， 是否离开任务世界？】

“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