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的事件终将尘埃落定，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将以何种方式赎罪，都不再与白龙有直接关联。

然而，还有些更深层次的纠葛，还需要清算一下……

白龙的目光定格在某位大贵族身上，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目睹着对方命下人将崩溃嘶吼的陶然带离俱乐部。

在他心中，陶然不过是整个计划中微不足道的一环，真正值得关注的，是隐藏在暗处的操纵者。

“让您久等了，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实在是我安排不周！”

李睿玄面带歉意地弯下腰，随即将一张镶嵌着金色边框的卡牌从怀中拿出来，卡牌上刻印着世界联盟的徽章，熠熠生辉。

白龙低头瞥了一眼那张卡牌，却并未伸手去接，他抬起头，目光越过对方，扫视着那些已经逐渐散去，却仍然暗中窥视着这里的人群。

“李睿玄先生，这真是一场精彩的‘戏剧’啊，你觉得它有趣吗？”白龙的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眼神却带着冰冷的寒意。

李睿玄拿着卡牌的手微微一紧，随即又恢复自然，他抬头看向白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白龙首领，我曾听过一句话：‘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若您将这一切视为一场戏，那么试问，这世间谁又不是戏中人呢？”

白龙笑了一声，轻轻摇头，这话很显然是在避重就轻，他指了指地上陶然的血迹，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你想说一切都是戏，因为是戏你可以将我引导这里，因为是戏就可以巧妙的加以利用，又因为是戏，再结束过后便可一切如常……”

他的声音一句比一句有力，直到最后他的眼神如刀锋一般刺向对方。

“李睿玄先生，你想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李睿玄眉头微挑，他未曾料到这位年轻的首领会如此直截了当地戳穿他的意图。

在他对白龙有限的了解中吗，这位首领虽然年轻，却心思深沉，难以琢磨。

所以就算不满，就算发现了他的意图，也很可能是忍耐下来，不会当场表达自己的态度。

看来他还是不够了解这位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