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满急问:“周小雨呢?”
朱大明难过道:“听报务员报告,押车九人,仅李副排长和报务员逃脱。”
“周小雨坐第一辆车驾驶室,没营救出来。”
“啊!”李小满目瞪口呆,愣那儿了。
朱大明忙安慰:“小满,你不要急。俺马上向市局报告,请市局展开营救。”
李小满怎能不急呢?他已察觉周小雨对他有意思,他也愿意。
他后悔没见上她一面。如果见了,她就不会急着回去,也就没有这档子事了。
他在会议室急转几圈,然后坐那儿继续发呆。
朱大明向市局报告情况后,放下电话说:
“刚才刘局严肃批评了俺。都怪俺麻痹大意了。各位还有什么办法?肖秉义,你看呢?”
肖秉义第一次看新贵人如此沮丧、落魄,心里也不好受。正为束手无策自责。
俘虏被劫持提醒了他。他要亡羊补牢,看好四个宝贝似的俘虏。
他默默起身,先去厕所。看身后无人跟踪,去了关俘虏的房间。
他示意门岗不要出声,站窗外盯着室内俘虏。
四个俘虏背靠墙,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没有丝毫被俘得恐惧和沮丧。
倒像完成了任务似的,在交谈着什么?他们好像发现门外有人,停止了议论。
他侧耳,四个俘虏正哼着小调。听了一会,没听到什么。
遂问岗哨,里面几人刚才是不是谈话了?他们谈些什么?
岗哨点头回答,他们好像在担心,回去后,上峰会处罚他们。正商量应对办法呢。
肖秉义心渐渐紧缩,问号开始叠加。
从抓俘虏一枪未发,想到囚车被劫。尤其是俘虏轻松的神态,以及刚刚听到的,让他匪夷所思。
已被俘,却在烦神回去的事?他们凭啥认为还能回去呢?他们会不会已知道车辆被劫了?
心中问号一个接一个拉直,瞬间聚成一个点:
抓捕三十多人,没有响枪,没有大动静。押送俘虏的车辆也是临时决定的。镇上没几人知道。
劫匪怎么会知道军管会要押送俘虏去市里呢?劫持行动为何又掐的这么准?
他想起一直怀疑的内鬼,心中又一紧,跟着微微点头:
斯人有担心是对的。内鬼下一步,可能会偷偷放走留下的四个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