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出门兜了一圈,却引开了张东景。没让尾巴发现其他同志进屋。”
“邵长景再次进屋后,再未出门。”
“张东景估计他可能在等人,不敢离开,死等。”
“我开始也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分析,你和戚校长到了,并未进旧宅。”
“是你先去查看后,再一起进去。请你回忆一下查看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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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萍回忆道:
“我敲了门,邵长景警卫开了门。点了一下头,我跟舅舅示意安全,然后进了屋。”
肖秉义接着问:“当时屋内亮灯了吗?”
陆萍点头道:
“有灯光,我在门口看了一眼屋内,有七八人坐那儿。”
肖秉义点点头,接着说:
“就这一开门,最多三十秒,让张东景知道了你们的内情。”
“他原本只想弄清另外二人的真面目,掌握区行动队五人。”
“注意,你二人进门前,他还是独自一人守候。他发现屋内有这么多人,只能报告了。”
朱大明拉着脸问:
“你说他只想掌握,并不想抓捕,根据呢?”
肖秉义说:
“这是我对他心理分析,他可能被某人抓了把柄。我在跟他谈话时。”
“他告诉我,军统和保密局要清算他汉奸罪行。但他却没遭清算,可能有人保了他。”
“我分析,保他的人,便是‘幽灵’。他从此被‘幽灵’捏手心里,无奈跟他混了。”
“他发现情况后,无法联系上‘幽灵’,又不想让褚鹰捡便宜。只能留一手,以防成为‘幽灵’弃子。”
“他需要资本,跟‘幽灵’提条件保命。他掌握的地下党越多,资本就越多。”
“他满以为,手中有王牌,可以跟‘幽灵’讨价还价了。”
“这与他当时面临的形势有关。三月中旬,南京城敌营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
“他是文人,自然考虑的要周全一些。想拿区行动队作为筹码,跟‘幽灵’要求去台湾。”
“即使不成,也可以得到一大笔奖金,带家人出国。真不得不潜伏,他手里还有王牌。”
陆萍问:“你说我们五人是他的王牌?”
肖秉义摇摇头,答道:“王牌是你舅舅。”
陆萍不解得问:“王牌是我舅舅?就他一个是王牌?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