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是穷途末路,也顾不得体面了。他听说后,给我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还叮嘱我,一定要在五步开外才逼真。”
“我猜想,你这样的秘密都能告诉他,你跟他关系不错吧?”
“是的,我俩几乎形影不离,上下班都一起。平时两家走得也近。”
“不对吧?邵长景跟你拿钥匙那天,他不是没跟你一起么?”
“是的,他那天没跟我一起上班,一天没去学校。”
有人敲门,李小满喊肖秉义出门,告诉他勃朗宁检验结果。枪擦的很干净,没有指纹。
朱局长传达刘局指示,立刻放戚本楷校长回去。车在楼下。
肖秉义回座位接着问:
“张东景那天没上班,他跟你解释过原因吗?”
“他只说夜里肚子疼,身体不舒服,其他我也没问。你准备关我到什么时候啊?”
“你知道我这人就是爱点面子,假烧伤这件事,就能让我颜面扫地。”
肖秉义笑道:
“行,最后一个问题,还是褚鹰劫持人质事件。”
“当时你也在其中,教室内响枪,你应该知道响自何处吧?”
戚本楷想了一会摇头说:
“我只能证明这一枪是教室里放的,感觉在身后。”
“因担心褚鹰冲进来,没来得及回头。站我右手的张东景,可为我证明。”
肖秉义问:
“我考虑开枪之人跟褚鹰有仇,你也是地下党,褚鹰还烧死了你同志,你肯定恨他。”
“但你没想杀他,是不是啊?”
“肖同志,我是老党员。非不得已,我是不会开枪的。”
“人家已成瓮中之鳖,打死他,属于违反纪律。我再说一遍,那把枪,不是我的。”
“我的撸子没行动都不带身上。解放后,一直搁家中,随时准备上缴。”
“你可以马上找我爱人核实,看我说的是不是真话。”
肖秉义估计今晚也就这样了,起身客气道:
“好,喝酒,干掉这一杯,送你回家。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
“谢谢!”戚本楷干掉杯中酒,下楼。
肖秉义看戚本楷被送走,立那儿看天。
繁星点点,较为明亮的那几颗眨巴着眼,仿佛很同情他的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