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特务进攻镇子,才想起找刀。却找不到了。上了点年纪,怕记错了。就没找了。”
“他有没有说,磨刀时,谁喊他?见到人了吗?”肖秉义问。
“我问了,他说日鬼,出门后找不到喊他之人。”
李小满叹口气说:“我怀疑,喊他之人就是内鬼。”
肖秉义喊他一道,又去找孙师傅。问他能否听出喊他之人?
孙师傅回忆,就喊了一声孙师傅。声音很熟,好像是耿毕崇,但也不能肯定是他。
人老了,耳朵有点背,想不起来了。
肖秉义又找耿毕崇,问他夜里靠三点,有没有去食堂找孙师傅?
耿毕崇想了一会摇摇头;
“肖哥,我那个时候去食堂干嘛?当时我在办公室生你气呢。”
“有什么秘密瞒着大家?起码应该跟兄弟透个底吧?”
肖秉义听他牢骚,受到启发,问:
“你们几个离开朱局长办公室,都在哪些地方?”
耿毕崇想了想:
“我当时回了办公室,不一会樊正路过时,站门口跟我搭讪几句。”
“他意思,怪你不相信大家。柳蕙和陆萍路过时,批评他不要背后议论人。后来都走了。”
“兄弟,我印象中,那夜军管会几个都在朱局长办公室,是这样吗?”肖秉义问。
“哪个讲的?我是后到的,我进去后,你不在呀。对了,樊正也不在。他是后你到的。”
肖秉义微微点头,扭身就去找邓排长。
邓中放躺床上,见到肖秉义有些惊讶:
“肖警官,稀客呀,谢谢你来看我。”
“邓排长,你伤好些了吗?我来迟了。”肖秉义问。
邓中放笑笑说:
“没伤到骨头,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我是顺便。是不是为电台之事,来调查我?”
肖秉义佩服他的聪明,笑道:
“邓排长,哪里话。我是想顺便问一下,电台的事有没有调查清楚?”
“调查是肯定的。不过,很遗憾,两士兵事后回忆说,人没看清,就被打晕了。”
“只能肯定是穿军服的男人,其他一无所知。”
“那行,我能去电信室看看嘛?”肖秉义问。
“可以,我陪你去。”邓中放没等肖秉义回答,下床就走。
他看肖秉义愣那儿喊:“走呀,我伤没事。我去,你好开展工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