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若是砸实了,那么老头至少也要躺床上半个月。
后面带着菖蒲进来的管事依然低眉顺眼的等待着,似乎面前这些不过是一些小事。
这些也确实是小事,一个大夫罢了,他对这些大夫低眉顺眼是因为对方是客人,但若是主子发话了,不搞死只是弄残而已并不算是什么大事。
他们家有拥有功名的人,再加上苏老爷子虽然走了,但是朝堂内依然有他老人家的弟子当朝。
他们也是因此而可以坐得稳这个皇商的位置,只要不死人,那么事情就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
最多就是麻烦点罢了,当然这要除开像这位菖蒲大夫一样有背景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老管家是实在没有办法之后才想起来将柏溪镇本地这位素有名望的菖蒲给找过来,实在是他害怕对方让自己家这位被宠坏了的小姑奶奶给打了,然后事情可就不好处理了。
听着背后的那一阵破风声,老大夫吓得冷汗直流,他是大夫,自然更加清楚那听起来就凶残的玩意砸到自己身上之后,自己怕是看到今年的雪都够呛。
最终在老管家默不作声,后面帷幕中的人勾起嘴角看戏,老大夫想避开却无法避开的时刻,菖蒲微微上前一步,单手稳稳的接下了这只铜钵。
“老身谢过小友。”
老头转身过去就看见了抓着那铜钵的菖蒲,这玩意果然和听起来的一样有分量,自己这把老骨头若是被砸实了他都不知道要有多么的酸爽。
老大夫有几次因为所带的药材不够,去百草堂采购药材时和这个长得俊秀的少年打过交道。
接下那铜钵的菖蒲回忆了一下,对方应该姓佩,是梁城医馆的一位坐诊大夫。
老人回头用怨毒的眼神看了那帷幕之中的人一眼,只不过这里毕竟是对方的地盘,他不敢开口叫骂,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面咽。
他就说为什么素来和苏家有合作的那几个大夫没有来,这差事反而交给了自己,原来坑在这里呢。
等他回去了,看他怎么悄咪咪的给这个死丫头片子下绊子,反正他们苏家的手还伸不到梁城去。
“好大的威风啊。”
帷幕后面之人的视线锁定在了菖蒲手中的钵上,随后目光流转,最终流连于那浑然天成的容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