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丰站在风吹到的地方,她下车后刚好给他挡住。
顾唯一本来听到有些大的风声,但是出去后没有受到预料的风吹,心里一暖,却只低着头往里走。
但是很快,手又被牵住。
傅景丰总是能很自然的牵着她的手。
她没再叫他放开,因为他还是会说,是为了儿子。
哎!
她没想到怀个孕能给他找这么多借口。
提前给他的医生打了电话,俩人一进去便立即被安排。
他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站在检查室外面,顾唯一不得已的接过他的外套。
她从窗户看到他站在仪器上被扫描的时候,心口莫名的发酸。
他是故意的。
故意要她来看他身体不好的时候。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就一定要让她紧张吗?
顾唯一转眼看向别处,眼里不经意发红,然后什么都看不清。
很快他们又一起去了医生在的房间,情况比之前更严重了。
医生叫他最近都不要使用右手。
傅景丰低着头轻声道,“有时候会忘记。”
“那家属多在边上提醒吧。”
医生听后立即抬眼看着站在一边给他抱着外套的女人。
顾唯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对医生笑了下。
她想说,她很快就不是家属了。
回去的路上傅景丰再靠近她,顾唯一脑子里一个灵光,转眼看着他说:“你坐好了别乱动。”
“嗯?”
“我是不是家属?”
“目前自然是。”
“既然如此,我得时刻提醒你,坐着的时候不要东倒西歪,你的右臂不要随便乱动。”
“听家属的。”
傅景丰黑眸依旧直直的看着她,说完却还是跟她并肩坐着。
顾唯一却想到他可以叫医生夜里十点多来帮他做检查,是不是也可以叫民政局的人在年假的时候帮忙做事?
“傅景丰。”
她低眉顺目的,尽量让自己降低存在感的叫他一声。
“说。”
傅景丰看着她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