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一想了想,只趴在旁边闭起眼。
傅景丰俯视她一眼,随即说道:“回房睡。”
“奶奶叫我来找你。”
顾唯一听到他开口,告诉他原因。
傅景丰听后却只淡淡的一声:“她太不了解她孙子,我不是会为感情的事情买醉的人,一旦对方放弃我,我也无情。”
顾唯一静静地听完全部。
他说她放弃他。
的确,她是放弃他了。
可是,是他先放弃的。
傅景丰把酒瓶稳稳地放在桌上,起身,先朝着外面走去。
顾唯一看着他走远,这才又撑着爬起来。
她走的慢,到楼梯口的时候看到他站在台阶前,像是……
像是等她。
她快走了几步,傅景丰也没说什么,只是那么幽暗的眼睛一直看着她。
顾唯一被盯的有点发怵,主动走在前面。
周遭都静悄悄的,只有一扇门里有点光露出来给这寂静增添了一点暖意。
傅景丰走在她后面,她一步,他一步。
后来,她靠在床头,看着手机,耳边却全都是浴室里水流的声音。
他在洗澡。
“顾唯一。”
“嗯?”
她朝着传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尽管隔着过道,看不见。
“帮我拿睡衣。”
“哦。”
顾唯一怔了下,随即却还是下了床,踢上拖鞋,去帮他找了睡衣。
傅景丰还在泡澡,她将睡衣放在洗手间,并未打扰。
但是睡衣上叠着深色的内裤。
傅景丰看了眼,然后又继续躺在浴缸里,胸膛在水里压抑的起伏。
后来他还是躺在沙发里,不过这次她悄悄去给他抱了毯子。
傅景丰盖着毯子看手机,突然有电话进来,他看了眼,接起:“喂?茹冰。”
“是,封路,明天直接晚会见吧,找老李去接你。”
傅景丰说完挂了电话。
顾唯一在床上默默听着他的话,想起那会儿她洗澡的时候他闯进去说过的话,然后又逼着自己不要再想。
茹冰?
他到底何时开始这样亲密的叫周茹冰的名字?
顾唯一翻了身,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她上午她在陪老太太追剧,他一直坐在一旁,但是电话不停。
一会儿这个给他电话,一会儿那个又来了。
老太太趁他电话结束的空间,赶紧问:“今晚是你们集团的年会是吧?”
“是。”
傅景丰抬了抬眼,答后又看向顾唯一。
“带唯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