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头问:“嬷嬷,这王府怎的突然多了这么多下人?还都如此活泛?”
“回二小姐,是王爷特意安排的。”
“特意安排?”
“是啊,王爷说小姐喜热闹,找人牙子买了不少下人。让他们凡是来小姐院子里,都得热络些。”
姜娩缓缓点头,想起上一次她说这王府冷冰冰的没个人气,当时萧珩之还醉着,没想到竟也记下了。
她沿着长廊走,越到王府前院就越安静,连洒扫落叶的声音都格外聒噪。
她噗嗤笑出声,萧珩之还真是只让下人在她住的院子里活络,这前面还是死气沉沉的一片。
姜浔住的屋子跟她不在一个方向,她想过去说说关于姨娘纵火的事。
刚走到一半,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啊——!”
姜娩眼睛一瞪,是万姨娘的声音。
她快步循着声音过去,只见姜浔拿着刀架在万姨娘脖子上。
她被吓得跪在地上,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细看还有发红的巴掌印。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姜娩急着问。
姜浔怒不可遏地喘着粗气:“这个贱人,竟敢唆使下人毁了姜府!既然赶你不走,那便休怪我无情。”
万姨娘哭得身子发抖,却一直摇着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老爷,我怎会毁了姜府呢?月梅那丫鬟随意攀咬,您怎会信她不信我啊?!”
她说得撕心裂肺,一个劲锤着地。
“二姑娘!真的不是我,先前我是对你有不满,但我绝不敢放火啊!”
万姨娘求着她,嘴角上还挂着血。
这可怜的模样,着实让人怜惜。
但姜娩看着她,丝毫没有心软,从前母亲被她气病倒的时候,比她要可怜多了。
姜娩开口,问:“昨日月梅已经招了,收了一大笔银子才愿意做此事。姨娘管着家中钱财账簿,除了你,还有谁能给她银子,让她下此毒手?”
“不是我!我管着钱财,定是有账簿的,可昨夜都被烧了,那丫头胡乱攀咬到我身上!老爷......”
“住口!”姜浔大吼一声,“若非是你唆使,还有何人敢将娩儿房屋上锁?这黑心的手法,便是你才会有的!我再问你一次,是自己离开,还是我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