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看着他的表情,那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又涌现出来,她莫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脑海里又浮现起段知安的话——
“亲近他,让他放松戒备。永绝后患......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或许此时便是良机。
前世到底也是服侍过他,知晓他吃软不吃硬。
于是姜娩抿了抿唇,强压下翻涌的情绪,眼神微微柔和了些:“我不是怕传到殿下耳朵里,我是怕王爷......”
她声音又低又轻,甚至还掺杂着些许委屈。
萧珩之眼神有一瞬的凝滞——
姜娩说,怕他?
前世被他那样折磨,都敢在枕头底下藏刀子捅他。
如今说怕他?
他眯着眼凑近,薄唇微启:“怕我什么?”
姜娩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若是稍有不慎,便会跌入无尽的黑暗中。
这种时刻若是表现得太过殷勤,恐怕反而会引起他的警觉。
她低下头,维持着镇定,若有所思地开口:“我怕万一哪天惹恼了王爷,会重蹈覆辙......”
这个理由,她没有撒谎,她的确害怕前世的事再次发生。
那是她连梦到也会惊醒的场面,萧珩之知道那些事对姜娩来说......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因此,他并未有疑,甚至有些心虚地转过头没有再接着问。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呆在本王身边,别想着逃跑。”
“......”
“尤其是不能去找宁祉,你若是再见他......”
“好。”她打断他。
姜娩低下头,似无意地整理着衣襟,低应一声:“我不见他。”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得温顺又乖巧,没有半点反驳,就这样答应了他。
萧珩之有些意外,又问了一遍:“你方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