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县尊及诸位大人在场,他一个不入流的典史,还不敢对徐闻太过无礼。
徐闻道:“张麻子的供词上说,那晚他去曹寡妇家,想偷看她洗澡,没想到撞见一个男人在屋子里,接着就被男人打晕了。”
“张麻子的说辞,正好验证了徐某的猜想,曹寡妇存在与人偷情,而且那晚恰好被张麻子给撞破。”
“所以徐某猜测,或许是那个男人,杀了曹寡妇,随后嫁祸给被打晕的张麻子!”
“等张麻子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案发现场,曹寡妇死在身边,惊吓之余逃出曹寡妇家,被黄四毛碰到。”
徐闻在脑海里展开推理,逐渐接近真相。
“话说八道,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吴典史狗叫一声。
“你看,又急。”徐闻呵呵一笑。
吴典史黑着脸,大声道:“咱们县衙前几个月才对曹寡妇的贞洁进行嘉奖,若是此事闹出,岂不成笑话了?”
“你闭嘴!”周知县大声呵斥,脸色同样不好看,但事关命案,他顾不得那些。
“是。”吴万低头不敢顶嘴,立刻老老实实。
徐闻冲着老周抱拳道:“县尊,现在我们只需要找到那个男人即可,若是实在找不到,再定罪张麻子也不迟。”
吴典史冷哼一声:“连凶手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们慢慢找吧!”
在他看来,若是同村之人,即便是背影也能大概猜出是谁。
连张麻子都认不出的人,岂不是外乡人?
找一个不知姓名不知相貌的外乡人,怎么找?
徐闻呵呵一笑,心说吴万果然蠢笨如猪,难怪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根据大明朝的里甲制度,外乡人想要来永宁乡,是需要出具路引的。
找人这件事好办,交给里长魏逻即可。
此时的魏逻,头大如斗。
今年他轮值当里长,碰到这种事人都麻了。
他一边翻着永宁乡外来人员记录,一边絮絮叨叨:“曹寡妇十八岁嫁到河东村,二十四岁便守寡了,今年不过三十一岁。”
一旁的唐捕头打趣道:“三十出头的女人,最难熬,守不住寡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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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惜了曹寡妇那么一个大美人,我本以为她是个正经女人.......”
魏逻叹了口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徐闻黑着脸道:“你俩别啰嗦了,赶紧找路引!”
“是是是。”二人应了声,停止讨论。
很快,魏逻翻出一叠文书,说道:“这是最近几个月出入永宁乡的外乡人记录,人不多,几十个人吧,大多是行商的。”
徐闻接过文书:“这里面可有和曹寡妇有关系的,或者认识的?”
“这个......”魏逻摇了摇头。
他是魏庄的,河东村的事他虽知晓,但不是很清楚,具体还得问问那边的甲首。
“我去让人把河东的甲首找来,徐老爷稍安勿躁。”
“不用找了,我已经破案了!”
徐闻在人员记录里面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盯着这个名字,他眯了眯眼,目光发冷:“唐捕头,马上带着你的人,去河东村抓凶手!速度要快!”